“陛下恕罪,殿下执意要走,奴才们如何都拦不住,又怕伤到殿下…奴才无能,陛下恕罪。”长万开始连连磕头。
沈邵也是领教了永嘉如今的性子,心知她执意要走,别说长万这等奴才,就连他自己,都未必能拦下他。
沈邵大步出了殿门,直奔雀阳宫中去。
王然给长万递了个‘无事’的眼色,连忙追上沈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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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醒后,独自离了御门,往雀阳宫中去,一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宫人,他们看来的眼神颇为惊慌。
永嘉疑惑,心道奇怪,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心笑自己难道像鬼不成?转念一想,也许是因她失踪太久,突然出现在宫中,众人惊奇也是常理。
永嘉未将此事放在心里,直奔雀阳宫,沉重的宫门紧闭着,她废了力气将宫门推开,内里果然空寂无人,但宫室尚算干净,应是有人不时前来打扫。
永嘉兀自在雀阳宫中转了转,都道人走茶凉,她望着自幼生活的寝殿,从前热闹温馨的景象,画布似的,一卷卷闪过,对比往昔,再看眼下,岂是一句凄凉能是形容的。
永嘉独自在雀阳宫中待上好一会,忽想起什么,她记得雀阳宫后面正通着书昭仪的钟月殿,永嘉念起之前与书昭仪的寥寥数面,想起曾她替母妃抄过祈福的经文。
永嘉思及,从游廊下站起身,往雀阳宫后门处去,那条隐蔽的小道,她几乎没有走过,沈邵倒是对这里轻车熟路,从后殿出门,正对一扇月洞门,穿过月洞门,几步之远,便是钟月殿的后门。
永嘉今日走过这一遭逼仄的小路,想起沈邵往日常行于此,又想到他往日九五之尊的架子,在这里走后门,也是惹人笑。
永嘉扣了扣钟月殿的后门,半晌没人应,她试着推了推,幸而宫门未锁,永嘉从后门入了钟月殿,起初没遇到宫人,待将要走到正殿时,终于迎面遇上了两个女侍。
永嘉走上前,正要开口让她们向书昭仪通传一声,却先见那两位女侍霎时花容失色,接着就是‘哐当’一声响,她们手捧的铜盆掉了地,扬了一地水,她们两人也摔坐在地上,瞪眼望着她,面容惨白。
永嘉也被这两位女侍的反应惊到,她有些懵,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刚刚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更多的宫人闻声前来,却在见到她时,皆是同样的惊吓模样。
书昭仪此时刚醒不久,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不久要去皇后宫中请安,忽听外头一阵吵嚷喧哗,原以为是哪些个宫婢不守规矩闹事,派了贴身的女侍出去,打算教训一番,却不想宫外喧哗声久久不止,反倒是贴身女侍白着脸,踉踉跄跄的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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