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雯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狡黠地眨了眨眼,道:“这就要皇兄,快下一道赐婚的圣旨啦。”
薛昌韫没她脑子动得快,假意高深地点了点头,拉着长音儿“嗯——”
“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所以然来,薛雯忙笑了笑,进一步解惑道:“是从前服侍我的东桥姑姑,皇上怎么贵人是忙,把她给忘了?有个她在中间,我凡事抬举彭城伯府,不是应当的吗?又不是故意与世家们作对。”
薛昌韫这才明白过来,连道可行。
又很是感慨地道:“啊呀,如今看来,这胡老太爷可真是个宝啊,这样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了!对了——就连沈泰安也在他老人家手里吃了亏,如今也该收拾东西滚蛋了,真是为朕分忧!”
薛雯见他说话咬牙切齿的,疑惑道:“沈郡王何时得罪了还皇兄呢?”
刚一问出口,转念又想,沈泰安就是那样自诩聪明,善于弄权钻营的一个人,她一个公主都被沈家人萝卜白菜似的挑选,其时朝中局势扑朔迷离,这几位皇兄又怎能幸免被他捧高踩低过呢?
想来,沈泰安得罪四皇兄的原由和得罪她的,大概也异曲同工吧?
便不等薛昌韫措辞回答,连忙又玩笑着撇了撇嘴,道:“嗐,原来也得罪了皇兄啊?雯还以为···皇兄之前为难东平郡王府是在提我出气呢,得,白白自作多情了。”
薛昌韫连忙笑得高深,道:“哪能呢?皇妹误会了,正是替妹子出气,没误会,不多情啊,哈哈哈哈。”
又玩笑了几句,才终于说回到本来的目的,永和郡主身上。
主意自然是不缺的,眨眼间已想好了好几种可能,薛雯却不急着献策,先问薛昌韫自己的意思道:“皇兄,难道不想将符氏收入后宫吗?”
明明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薛昌韫闻言,却是一时间眼中厉芒闪过,整个人都变得凌厉肃然起来——阁中宫人受真龙天子气势所迫,一个个敛气屏声,瑟瑟胆怯。
薛雯不敢马虎,也连忙起身下座,垂手恭立。
薛昌韫见她动作才回过神来,眨眼间,又再次变成了不动声色的笑模样,清了清嗓子道:“妹子坐下,这正是朕要说的······”
话说一半,宫人进来禀报,说怀远将军求见。
薛雯顿感莫名其妙,薛昌韫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命人将沈尧宣了进来,又挥了挥手,屏退了众多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