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外祖父的话,顾微庭便想去看看,但甄钰没有在广州逗留的心思。也是,故土里无亲人在,逗留了也只会徒增悲伤。
顾微庭不做声打扰甄钰。
轿子通行得慢,几次经过了茶楼,陶陶居与莲香楼望衡对宇,两家茶楼的生意都热闹。顾微庭在沪上吃过广式茶楼,味道鲜美,茶点的酱料下得不多,保留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沪上的广式茶楼,可没有这里的热闹,看客人这般多,顾微庭又说:“你们吃茶点,是叫叹茶吧?”
“顾老师想吃?”甄钰扭过头来问,不等顾微庭开口,她看了一眼那些徘徊在茶楼外边等着叹茶的人,又说,“但人很多,想吃的话,得早些来。顾老师想吃的话,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吧。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大叁元酒店。”
轿夫把轿子抬得晃晃悠悠的,坐在上面,甄钰被晃得愦愦欲吐,强忍咽喉的恶心感,伸过脖子,要与轿夫说个新的目的地。
顾微庭把手横在甄钰胸前,说:“先回上海吧,等以后带着孩子一起来。”
甄钰没有回答好还是不好,她不敢出声说话,头靠在顾微庭的臂上,用力地吞咽唾沫,想将咽喉处的恶心感压进肚内。
过了约莫十五分钟,轿子终于停下,恶心感不断翻涌,甄钰一把推开顾微庭,跑下轿子,弯腰呕吐,吐的是一些酸水。
顾微庭随手与了轿夫一笔钱就跟上甄钰,呕吐到后头,酸水也不吐了,只是在干呕。顾微庭拍着甄钰的背,并解开甄钰颌下的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