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
他意外,她却坦然迎上他的打量,她眼底坦坦荡荡。
时屿笑了一下:“拿衡豫当跳板?那这案子你不该这么走。”
也不该跟他回井村。
她之前还口口声声指责他打着扶贫的名义压榨劳动力。
徐安澜耸耸肩:“可能……我心软呗。”
时屿提醒:“你这么‘好心’,不适合做律师。”
她捋了捋被风吹乱了的刘海:“那又怎么样?”她眼神里透着些许倨傲,“在有限的范围内伸张正义,不好吗?”
夜空浩渺,繁星璀璨,许是星星太多太亮,她的眼睛里盛着星光,亮晶晶的。
不知道该说她天真,还是傻,
时屿想起爷爷说过徐安澜在加州为了勤工俭学的女留学生四处奔走,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
“安澜。”他又叫她。
徐安澜看他,示意自己在听。
“生意就是生意。”他语气平缓,“我是个生意人,如果看不到预期收益,我只能站在生意的角度。”
这话很是冷血,如果是过去,徐安澜还会鄙视,再怼上两句,但现在么……
她主动伸手:“时总,我也站在我当事人的角度,明天公司见。”
时屿握上,相视而笑。
第28章 许沐笑时屿:“别最后赔了……
翌日,徐安澜跟着时屿去衡豫食品,同去的还有方汲。一行人没有事先通知,打了负责人高总一个措手不及。
他看到时屿身后的方汲:“时总。”他只看了一眼,面色如常,“您什么时候到的?”
“有几天了。”时屿并没有隐瞒。
高总愣了愣,很快恢复如常,“您请。”
时屿点头,没有多说。
高总是他爷爷身边左膀右臂的孙子,当初他要在云南设立分部,就把他派了过来。这么一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行人到会议室,高总要召集高层,时屿阻止,“把井村项目所有资料拿给我。”他强调,“包括报表。”
他绷着脸,只消一个眼神高总就明白了,但他也早有准备。
会议室隔壁是间小休息室,时屿看徐安澜,“你跟方汲先过去。”
这是要单独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