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澜。”
“嗯。”
时屿又笑了一下,徐安澜不解,看他。
“你以前演得不累?”他问。
徐安澜愣了愣。
他说的是他们婚约还在时,她天天死缠烂打跟着他,时不时还要哭一哭。
她也觉得好笑:“累啊。”还要穿那辣眼睛的淑女装,别别扭扭,“你呢?”
时屿回忆:“愁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了。
能不愁人吗?她黏上来,他不能打不能骂;她跳到他怀里,他又不能扔,扔了会哭;话也不能说重,说重了她还是会哭。
只能释放冷气,吓退她。
“结果。”时屿坐正,“你还是缠上来。”
他故意对她板起脸,她当看不见。当时他还想,这姑娘怎么能这么不会看人眼色,怎么就这么没点自我的盲目喜欢他呢?
谁知道原来人家压根就是在演戏。
时屿轻叹。
晚风习习,灯火星光,无端显出了几分旖旎的气息。
“现在总是真的徐安澜了吧?”他没头没脑的一句。
徐安澜反应了一下,开玩笑:“假的。”
两个人一瞬的静默,她盘着腿挪了位置正对他,“方汲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开门见山,不带一丝试探,时屿也转过去,两个人面对面。
“明天我会去公司一趟。”他看她,“一起?”
徐安澜思索:“也行。”
“方汲呢?”她又问,“他去不去?”
时屿点点头。
徐安澜“嗯”了一句,低头,她又不说话了。
小姑娘晚上没有扎头发,长发披散,少了争锋对峙的棱角。
时屿面色柔了下来:“你为什么接方汲的案子?”
白天,她问他为什么扶持井村种茶,现在轮到他问。
徐安澜抱臂:“实话?”
“实话。”
“那您可要生气咯。”
“愿闻其详。”
徐安澜思考怎么说:“我在加州的同事对我说,以你们衡豫在国内的影响力,接下这个案子对我来说是最快打开我身为归国律师知名度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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