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他,先生会无条件支持他,他想要与男子在一起也可以,想不成亲也行,他都会站在他身后。
“先生,我……”
“延延,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在同一时间沉默下来。
一时之间又是一室寂静,二人相对无言。
江闻岸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
外头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打断了他,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舅舅!舅舅你在哪里?!”
沈彦昭?
江闻岸刚刚站起来,门已被人从外边推开,沈彦昭闯了进来。
二人的谈话只好强行中止。
“舅舅,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怎么来了?”
这大半夜的。
“别提了。”沈彦昭看了沈延一眼,随意地在他身边坐下,十分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下去。
成亲之后他便搬出了皇宫,如今拥有了自己的府邸,闲暇之时也会来看江闻岸,再加上江闻岸时长相劝,一来二去他和沈延已不再是从前那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沈彦昭连着喝了三杯水,仿佛把水当成了酒,以为能浇愁似的。
“又和心娴吵架了?”
又被轻而易举猜中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手指转着水杯
他哭丧着脸:“哼,是她要跟我吵。”
江闻岸看向沈延。
今夜是谈不了话了,他怕沈延听着沈彦昭说这些会烦,因而问道:“延延要不要先歇下了?我和彦昭回屋谈去。”
沈延:“没事,就在这儿说。”
他还特别贴心地取了一壶酒出来,放在桌上。
沈彦昭不客气地拿过来撬开瓶塞,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他和庄心娴经常吵架,原因是她嫁给沈彦昭两年以来还未为他生育一儿半女,宫里的太医给她看了,始终没有发现身子有任何问题。
他们又广寻名医,仍然没能怀上。
沈彦昭爱慕庄心娴许久,根本不在乎这些,可庄心娴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她总觉得身为女子,为夫君生育子嗣是最重要的,否则日后她又如何去面见列祖列宗。
江闻岸一开始帮着沈彦昭给她做思想工作,后来才发现大抵根深蒂固的观念都难以在一时之间改变
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道阻且长。
劝了几次无果,庄心娴心里的刺却没有被拔除,认为是她自己的问题,反而想着要沈彦昭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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