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忙无暇应付无关紧要的人不妨远着些。”
他这些年时常来往与镇上,或多或少能从别人口中听晓些她不知道的事倒也不奇怪。柳娘此人她上辈子已经领教过了,男人嘴上说瞧不起放浪浪荡的女子,骨子里却嗜色,动动手指就能蜂拥而上,她先前已经做好了身披流言的打算,眼下能缓一缓倒也不错。
“相公可是听了些传言?不妨同我说说?”
前阵子从相公那里听来句话叫“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意思是既要清楚自己,也要摸透别人,这样即便打起来也不至于落了下分受欺负。
只是她想知彼却不好开口问人,太过急切往前迈了一步,只觉腰间细带被抽开,空气中的燥热与黏腻贴在露在外的肌肤上。
昏暗灯火下她俏颜绯红,被自己贴身穿的红色肚兜臊的不自在,下意识想要环抱双臂遮挡,他却先她一步扣住她的腰,严丝合缝的相拥,陡然间屋子里的温度再度升高。
他沙哑的声音沾染了些许欲气:“明天告诉你,先办正事。”
他自制力极强从不贪欲,两人同房已经是几天前了,此刻如鱼水相遇,汹涌的浪涛拍的甄妙昏昏沉沉,他要的急力道也重,大掌握着她的肩膀,汩汩热意穿过皮肤汇入翻腾的血液中,甄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勾住他胳膊的小手无力滑落 。
甄妙闭上眼正欲睡去,蓦地察觉到他竟然再次发力,她惊又羞,头昏脑涨地承受,直到轻轻啜泣起来他才放开她。
林书安眉眼温柔地抚摸她沾了汗意的脸,轻笑一声低头在那片薄而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她不满地嘟囔了两声转了个身睡了。
他起身给两人稍稍清理过这才拥着香软的人睡了。
无人知晓他喜欢极了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天天月月年年和她腻在一处。
好在甄妙养成了习惯,到点自然醒,不然经过昨夜两回折腾她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醒,轻手轻脚起身,手握成拳在腰背上捶了两下,刚要出去躺在床上的男人也跟着起来。
天际微微天光将屋子照亮些许,他的衣裳未系结,随他站在地上往下坠,结实胸膛在衣裳的晃荡下若隐若现。
甄妙见了仍旧止不住脸热:“怎么不多睡儿?”
林书安不紧不慢地穿衣,声音里带着才睡醒的暗哑:“昨夜答应你办完正事告诉你想知道的。”
办正事好端端的三个字怎么被他说出了一股莫名的欲气?
读书人评断人不似寻常人直白粗俗,即便不齿此人行径也说的含蓄,甄妙从他那文绉绉的话里品出些许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