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心情有点复杂地说,“我比你大了六七岁呢,我看着是不是老了。”
江容愣了下,然后居然露出了一点笑意,虽然一闪而逝,但真的很好看。
他摇头,“不老。”
“不老。”
他重复到,“怎么会,老。”
“我太小了。”江容说,“我总,总想。”
“我要是跟我哥,跟我哥一样大。”江容习惯性地压低了鸭舌帽,叹息道,“就好了……”
他或许不会有这个病,如果他像他哥哥那么大,也许……当时他还能早点认识她。
只不过江容这个假设不成立,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他们如果在顾小文没有功成名就摸爬滚打多年后认识,顾小文只会把他定位成没有利用价值的穷小子。
不光不会喜欢,还会说狠话把他的喜欢都给堵死,磨没。
顾小文几乎猜到他怎么想的,笑了笑,凑近他耳边说,“那可不行,我喜欢你这样的。”
顾小文说完,声音更小一些,又在江容的耳边说了一句,“再说你也不小啊……”
然后江容就坐直了,头扭向车窗,好半晌都没转回来,耳根通红一片。
顾小文终于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撩骚的快乐,这一路上,去医院里,检查的时候,反正随便找到什么时候,就撩两句。
江容的耳热一直就没有消下去过,等到下午顾小文例行去公司转了圈,处理些必须她来处理的工作的时候,带着江容一起去了。
江容戴着鸭舌帽,等到进了公司,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口罩戴上了。
他来了很多次都是这样,这不是下意识的举动,江容其实觉得自己和顾小文站在一起很不般配。
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顾小文到了工作场所那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气势。
这都让江容觉得害怕,害怕自己万一做错了什么,会给她丢人。
他贫瘠的人生里面,对于各种高级的东西全都无缘,这种无知让他局促,让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但他不舍得离开顾小文身边,哪怕一分一秒,所以他克制着自己的恐惧,下意识地选择他习惯的躲避方式,比如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顾小文却在一进门就把他口罩扯下来了,“我公司里面有毒气啊?”
她说,“我还想跟我的高管们显摆一下我找了多么帅一个小伙,你遮什么遮啊。”
江容震惊地抬了下头,然后又很快拉低了鸭舌帽,他痴心妄想什么呢,她肯定是开玩笑的,她怎么会跟外人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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