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文把手上的伤痕展示给梁惠看,梁惠却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任何一句话,居然来拉着她的胳膊,直接要把顾小文赶出门。
顾小文反手一手抓住了她,另一手抓住了沙发,梁惠被她抓的整个人一抖。
顾小文继续说,“是你造成的不是吗?一只耳今年五岁了,你养了它那么多年,跟你的孩子年岁差不多,它替你挨了多少次,承受了多少你先生酒后的暴怒,你却在不堪忍受,有机会逃走的时候,把它丢下给那个变态走了不是吗!”
梁惠整张脸都要扭曲了,眼泪比那天的暴雨还快的还凶的涌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说,“你到底是谁?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汤米……汤米它,不跟我走……”梁惠甩开顾小文,整了下自己狼狈的头发,迅速抹了眼泪。
这时候她的一个女儿打开的房门探出了头,“妈妈,我听到你们说汤米……”
“没有的事,快进去写作业!”梁惠凶了一声,但很快又说,“不愿意写,就和妹妹一起看会儿电视吧,妈妈要和朋友说点事。”
一听到可以不写作业,小姑娘瞬间把汤米的事情抛诸脑后,砰地关上门。
梁惠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把自己的狼狈和情绪都抹去了,只留满脸冷漠,对着顾小文说,“我不管你是谁,你为什么来,那个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不去找简文?你既然知道是他虐狗,你为什么……”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满眼通红,“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母女?”
顾小文盯着她的眼睛看,那里面已经没有了戒备和攻击性,只剩下满眼的无奈甚至是掩藏不住的绝望。
她不想打这种心理战术,但是被虐待过的女人就像是当时的一只耳,不先让她发泄,她怎么能卸下防备,上来就说能帮她把禽兽给推入深渊,她怎么可能信?
现在才是最合适的时机,勾起梁惠对一只耳的同情,勾起她对那个禽兽简文的恨和无法逃脱的绝望,她才能跳出那惯有的懦弱。
顾小文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诚恳无比地说,“我能帮你。”
“我们可以互相帮忙,”顾小文快速道,“如果虐狗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如果他家暴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他这个私立学院的教导主任还坐得住吗?”
梁惠后退,顾小文上前,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别怕,我有证据和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来的,这样的禽兽怎么配教书育人?他的暴力倾向,如果有一天作用在那些无辜的孩子身上,一切就晚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冒任何的风险,你只需要做那个站出来,在一切证据和道德舆论把他凌迟的时候,给他最后一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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