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专心致志的说起盐钞改革的问题,不再提废后的事。
不~值~一~提~
以先帝的子女寿命来看,这位福庆公主也差不多了。等公主的丧礼结束之后,嘿。
十一郎的保母仍然留在宫里等郡王回来,官家和太后都知道不是她管教不严。眼看中宫闹的沸沸扬扬,事情是都打听到了,可惜没人来听。
……
章楶召集部将开会,探讨了西夏梁太后那个疯娘们:“汉女不能服众,有永乐城之役在前,他们必然骄横,骄兵必败。”
西夏的总人口和作战人数:“常备军七八万,可恨西夏富有战马,党项男子又随时都能作战。”
但问题不大,章榩准备充分。
西夏如果只出动常备军,那么我们能以数倍之众来迎敌,不难。如果西夏大肆抽壮丁,把全国的男子都发动起来,想要凭借人多在短时间内夺取大胜,那么只要扛过十天,他们自己携带的干粮吃完,辎重供应不上,又不能因粮于敌,很快就会因为饥饿退兵。
以及下一轮通过五座边关城池轮番出战骚扰敌人的事。以及当地的一些治安、募兵、劝耕问题,驻军处周围因为无力生存而产生的女支女。
会议之后留他们吃饭,有善歌的兵卒上来高唱《大江东去》以助兴,还有许多军乐。
章楶有点凝重的说起一件事:“官家的爱弟,酷爱兵法和练武的遂宁郡王,前些天私自逃出京城,去向不明。”
众将一阵惊愕,纷纷放下筷子,听他继续说。
经略相公把原委徐徐道来:“官家英明神武,知道弟弟去了何方。下了一道密诏,说郡王对我等仰慕已久,早闹着要去投军,因为屡屡受阻,干脆离家出走。”
众将:真是苦恼和骄傲并存。
章楶叹了口气:“京城方向来的细皮嫩肉的年轻人,这不很容易发现。可叹的是,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
官家爱遂宁郡王,就不能装在囚车里运回去。对太监监军都得罪不起,何况是郡王。在京中都能如此叛逆,来到这里后必然轻敌冒进,不服管教,却又不能以军法从事。
毕竟我要考虑的不是眼下,而是长久的未来。
孙武子能杀吴王宠妾,你让他杀一个吴王的弟弟看?
众将一听这句‘不听指挥、不可用也’,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不如在军中比武时打伤他?让郡王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