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脸颊顿时红了一下。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先前莫名的伤神无聊至极。
就算他开诚布公地告诉她,他也有可能是喻涵说的那种需要防备的男人,但也为时已晚。
她如陷斯德哥尔摩。
明知是一场狩猎者游戏,她是被他按倒在地的猎物,却难抑内心欲意,放弃抵抗,渴望一探究竟。
沈暮找不到确切的语言描述自己的心境。
说信赖太浅,更接近依赖,戒不掉的依赖。
是想知道他情史吗?
沈暮扪心自问,她寻不着给自己行为开脱的借口。
是,她好想知道。
这道让她心堵一夜的阅读题,她无法理解。
加深了解很正常,她给自己砌筑台阶下。
沈暮直抒疑问:是你先说自己是坏男人的。
Hygge:我什么时候说了。
她能想到对方正笑得无奈。
沈暮回答:你说男人很危险,你也难讲。
说完又果断上传聊天截图为证。
对话框没了声响。
沈暮略微焦虑,怕自己毫无技巧的直白逼问影响到他。
良久他终于出来解答。
Hygge:危险不等于坏。
Hygge:坏是有绝对的三观和人品问题。
沈暮似懂非懂:那危险是什么?
Hygge:男人都有隐性劣根。
沈暮发懵:什么意思?
停顿数秒。
Hygge:意思就是。
Hygge:我会有冲动,也可能明知故犯。
比如此时此刻,他明知她感情状况,却还要继续和她保持密切联系。
但沈暮听罢更迷惑了,她并不能通晓他深意。
她在通往他的庄园,大门敞开,前方迷雾萦绕,她每一步都走得盲目无知,但偏是克制不住欲望的本能,野心一经开发,便无限深化,她想要靠近,想要窥探那片不曾明确的神秘。
沈暮不由自主:可你什么都没做呀。
难道不是吗,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起码在她的认知里,清楚她高中就读信息外,他与她一样,都不曾干涉对方更多。
Hygge:还没做。
Hygge:不代表不会。
沈暮将他毫无掩饰的话来回多遍地看,甚至在心里默念,却越发迷茫。
Hygge耐人寻味问:明白吗?
沈暮顿了一顿。
在他的庄园迷了路:不是很明白。
她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突然要向她宣布自己的负面缺陷。
告诉她此时和她聊天的人不一定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