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懵了好一会儿。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
一听江总过分笃定的语气,秦戈就知道无需质疑。
秦戈:“……”
秦戈:“你这记性也是神了。”
话落秦戈隐隐约约发觉不对。
他话锋忽而转正:“然后呢?事关尊严,你想要回去那不可能啊!别说,这画我还真挺喜欢,一看作者就是可塑之才。”
说着,他犯起职业病,心生可惜。
“哎,大意了,这位成华中学毕业的宋景澜同学,早知道当年的高考志愿应该拉她填报南大。”
手机握在耳边,江辰遇又像是没在听。
安静的灯光下,他眸色深邃而冗长。
“算了。”
他嗓音低缓。
秦戈冷不丁愣住:“?”
“你睡吧。”
“?”
“挂了。”
都还没来得及发出迷惑。
随即秦戈便听手机里无情“嘟”得一声。
“……”
秦戈一脸迷糊,茫然呆坐在床。
夺笋。
他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某人就是在蓄意羞辱。
迟钝的起床气滚滚而来。
秦戈公然微信勒索:你造成我神经损伤了,建议周日请吃饭!
……
这边。
江辰遇单屈长腿,靠在床头。
侧颜轮廓深邃,覆上层凝淡阴影。
最近的事在脑中回放了遍。
一切曾被他不经意归为巧合和偶然的蛛丝马迹,眼下抽丝剥茧,都逐渐豁然明朗起来。
但他忽然不想确认。
或者说,已经没有再去刻意确认的必要。
在听完方硕的解释后,江辰遇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论,所有线索客观真实,关联合法,完全符合确实充分的证据三性。
其实江辰遇确定那副水墨画里的字是什么。
电话秦戈不过是心理作祟。
如果沈暮真是小哭包,就意味着,在江辰遇的以为里,小哭包并非单身状态。
那么现在,他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
迟疑了下,江辰遇敛眸,手指轻触手机屏幕。
江辰遇:睡了么。
小哭包:你睡了吗?
樱花感召春天,神明重生星月。
方寸尽乱前,他们给彼此发了信息。
同一秒钟,不偏不倚。
……
沈暮在书桌前猝不及防一愣。
今夜温度明显升高,她穿了浅色吊带睡裙,裸露雪白细臂,滑腻无暇的肌肤似若搪瓷。
卧室的吊灯漾开暖调清光,渲在她乌黑披散的长发。
做完SPA后又逛了会街,这点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