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止径自走进内室,内里的装潢与外面的破旧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是贫民窟里的神明殿。
单单是头顶上的一盏奢华的水晶灯就价值不菲,何况里的一桌一椅以及这大理石瓷砖上挂着的油画了。
“品味不错。”花未止看着挂在墙上的画:“这幅画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白发少年灭了烟,走过去,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猜。”
花未止莞尔:“十万一千七。”
白发少年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道:“你猜。”
面具挡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少年看不出她笑得多美,但露出的那双杏眼,足矣让人着迷。
“你还会笑。”白发少年啧啧了两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叼在唇边。
“抽烟吗?”他问,手里的打火机已经打出了火,点燃了唇边的香烟。
他故意的,想让她把这半张口罩似的面具摘下来。
花未止摇头:“不抽。”
白发少年将烟盒收了起来,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从微红的薄唇拿下,修长的丹凤眼微微带着凛冽之意,睫毛微长,生的一副美人相,却是个纯爷们。
要是个女的,恐怕上门提亲的人都能踏破他家门槛了。
白发嚣张,张扬自来,少年桀骜,野性狂妄。
眼前的白发少年,让花未止想到了郅野,比起郅野,他还是差了点火候。
她的三哥,才称得上是绝色。
白发少年问:“天天戴着个面具,搞得这么神秘,我之前向你提起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的名字。”花未止言简意赅的问道。
白发少年随意回答:“王二狗,不是说了吗。”
花未止不言,冷冷清清的盯着他,盯的他浑身不自在。
她不信这样一个矜贵不羁的白发少年,会是一个普通人,更不信他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还叫什么王二狗,这些话他应该去骗骗三岁小孩。
他虽穿的不好,但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贵气,无法泯灭,那双玉手夹着香烟,一举一动流露着优雅忧郁,像是病态的贵族王子,院子再破,内里的装潢称得上是顶流,
白发少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再次掐掉手里的名贵香烟,抽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主人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它是支没有完成使命的香烟。
他坐在花未止身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满道:“你看起来也不大啊,疑心怎么这么重,我都能什么也不问的盛情邀请你,你怎么就不能给本少爷一点信任,你这样咱俩以后怎么和平共处。”
花未止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我不跟不熟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