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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后,手机的闹钟又响了起来,提醒主人吃药的时间到了;他有气无力地拿起手机,按掉闹钟,想了想才终于不情不愿地起床吃药,顺便,买了张去往挪威西南岸,卑尔根的坐火车票——

盖朗厄尔峡湾就在那里。

去卑尔根的车,唐堂自然早就帮他定好了,还是昨天那个司机,但既然已经推掉了奥斯陆的行程,他想要早些离开,也不想再有陌生人跟着。

毕竟那里,才可能是他有可能说服自己重新开始的地方。

既然想要重新开始,他不能第一步就被困在这家酒店里。

很多时候,下决心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等邹允磨磨蹭蹭地离开酒店,到底还是错过了火车。

因为语言不通,路线不熟等等原因,等他终于兜兜转转到了卑尔根,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孤儿,虽然不用面对肖飒、沈笃他们那样恶劣的环境,但他很清楚,自己这辈子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处处都好像是那间跟他八字不合的厨房,只要是一个人,他就会把身边的一切搞得一团糟。

他觉得很懊恼。

不管怎么样也折腾了一晚上了,他在当地的小乡村里找了家北欧特色的安静民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可这一休息,就又是好几天没有再出过房门。

直到他打开手机,看到备忘录的提醒,才想起来之前定下的船票时间已经到了,他终于发觉自己或许该出去走走。

盖朗厄尔峡湾里最出名的观光船,有一个浪漫的名字——

新娘的面纱。

乘船可以近距离领略岸边诸多飞流直下的瀑布,虽然不一定比得过之前唐堂在直升飞机上拍下的照片,但应该也很美。

船票是邹允自己定的,他最终选择乘船,而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地直升机航线,俯瞰整个盖朗厄尔峡湾,是因为——

他有些轻微的恐高。

之前的油画从角度上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出自空中俯拍;那时他犹犹豫豫地告诉肖飒,自己恐高,可能不敢坐直升机。

当时的肖飒还会把他搂进怀里安慰,说会陪着他,说他如果害怕了,就替他捂住眼睛,还说会替他拍下所有美好的画面——

无论如何,他们都一起在画里。

当邹允在国内犹豫着,终于还是选择定下一张船票时,满脑子只剩下两个字——

骗子。

国内定好的船票本来预留出了他在奥斯陆游玩的时间,可现在全被浪费在了卑尔根的民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