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在楼下说以后都不用早起了。”林普喝了口粥突然问。
翟欲晓“啊”一声,仿佛刚刚想起来这件“不重要的小事儿”,她满不在乎地说:“啊,是这样,我辞职了。”
——其实林漪身亡尚不到一周翟欲晓就递了辞职申请,只是因为她的职位比较重要,所以交接期也比较长,眼下才彻底脱身而已。
林普怔怔地望着她,半晌,突然问:“晓晓你永远都不会嫌我麻烦吗?”
翟欲晓抓着油条回望着他不假思索地说:“不但‘永远’,而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林普,你可以怀疑你爸爸是不是你爸爸,但你不能怀疑你邻居姐姐的感情。”
翟欲晓说完,把油条一分为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不由分说塞进林普嘴里。“赶紧吃吧,唧唧歪歪的,你卷儿哥要敢问这样的问题我早把他打哭了。”她说。
两人饭后溜达着回家的路上突然下雨了。林普催促着翟欲晓跑起来,翟欲晓各种找理由赖赖唧唧地不想跑,林普便只好跟扯驴似地扯着她跑。但因为雨又大又急,即便两人一路小跑,仍是很快被浇成了落汤鸡。
翟欲晓一路上聒噪个不停。
“林普,你迁就一下你邻居姐姐的腿长行不行,我跟不上你差点被你扯跪了。”
“林普,那边墙脚有一簇小黄花儿啊,就东北角那儿,你回头瞧瞧。”
“嚯,吓我一跳,姑娘们夜里光线不明就不要穿汉服踩轮滑COS孤魂野鬼了。”
“林普,出门前我好像忘了关窗了”
……
林普家的热水器坏了。昨天还能用,但是今天就坏了。两只落汤鸡只好来翟欲晓家洗澡。翟欲晓信誓旦旦地跟林普说,翟轻舟和柴彤正在楼下花卷家打麻将,一般不到午夜不回来。结果她刚刚进去浴室不到五分钟,翟轻舟就回来取东西了——一柄柴彤帮花卷妈代买的扫床小毛刷。
“林普,玄关柜子上应该有我妈新买的洗发水,你给我拆开送进来。”不知情的翟欲晓在浴室里喊着,“要是不在玄关柜子上,就在鞋架最顶层的抽屉里,你找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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