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一张老脸顿时更红了。
怕蒋延洲再说出什么让人心跳如擂的话,江南不分三七二十一地把蒋延洲推到了沙发上坐下,把刚刚用来遮自己一张老脸的毛巾略有几分粗暴地搭在他还滴着水的头发上。
为了不让蒋延洲看到自己臊红的脸,江南站在他背后,及时抵住他要转过来的头。
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江南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软的声音开口:“我没有在生气了,你要说什么等先把头发擦干。”
江南说完,低头仔细地用毛巾覆住了蒋延洲细碎的头发。
好在蒋延洲还算配合,乖乖任她擦完了头发。
大概劳动使人平心静气,蒋延洲的头发干了七八分,江南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消了七八分。
“你饿不饿?”头发擦完,蒋延洲先打破沉默。
折腾了一晚上,就吃了几块饼干。
要说饿,江南肯定是饿的。
只是这么晚了再弄吃的实在麻烦,那声“算了”已经到嘴边了。
可是她刚绕到沙发前面,就看到了蒋延洲不太好看的脸色。
江南差点都忘了蒋延洲还是个需要照顾的病号,她可以将就,但是蒋延洲多少还是应该吃点东西。
想到这儿,江南指了下厨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
江南这句话问得其实有点心虚,毕竟她真的担心蒋延洲说出什么复杂的菜式来,到时候她就是把自己煮了也给他煮不出来。
“还是我去煮吧。”蒋延洲说着就打算站起来。
只是他还没动作,江南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江南摁着蒋延洲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好,一本正经地低头看着他:“你是病号,哪儿有病号煮饭的道理。”
因为江南的这个动作,她正好笔挺地站在蒋延洲两腿之间。
两人隔得极近,近道蒋延洲甚至能轻而易举嗅到江南身上香甜的气息。
他望着江南张张合合的唇瓣,有些怔愣。
只是他的怔愣落在江南眼里便成了默认。
蒋延洲如此听话,江南忍不住赞许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然后哼着歌就往厨房走。
江南还是有一点点的生活常识的,知道先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食材。
蒋延洲家的食材还算丰富,从蔬菜瓜果到肉类,只是江南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最后发现只有角落里那袋毫不起眼的方便面,是她唯一会处理的。
江南默默心疼了蒋延洲一秒,然后把方便面拿了出来。
烧水、面下锅、放作料,最后再捞起来。
看似简单的步骤,江南每一步都完成得磕磕绊绊。
等到她把面端出厨房,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