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聊寂寞的日子里,江箫只有在每天开饭时最兴奋,开盒饭就像开盲盒,每打开一层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但今天因为沈轻来了,江箫一顿饭吃得挺不大是滋味。人没来盼人来,人来了不理人,他又不想让人来,可要让他自己找话说,他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是问父母既然离了婚,我们以后做不得兄弟了,以后打算怎么办?还是问沈轻是不是嫌他秃头丑,才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他?或是问句宋鹜那小子好像看上你了,你成天在那个家待着,有没有被强摸偷亲之类的?
“那个,”江箫低头吃着,清清嗓,说,“后天咱就回去吧,你跟你那高中同学沟通一下,先把票买了吧。”
“买好了。”身后人说。
五个人,回家时他们仨的票,是宋淼看好后买的,这回该他买,顺带捎了个尹阔江。
尹某人开学比他晚七天,嚷嚷着说要送佛送到西,非要过去再看看,沈轻懒得拆穿他的意图。
黄钟也想送他去西天,也要跟去,沈轻和尹阔江联合把人劝退,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喜欢就该适可而止,过分纠缠只会给别人造成困扰,落不到半点好,还会影响自己在人家姑娘心目中还算痴情的形象,没必要。
黄钟叹了口气,转身踏上了自己的归途,挥挥手,说了句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沈轻挺欣慰的,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盒菩提珠好。
“老二那房子两居室,”江箫又说,“你和妈住吧,我住宿舍。”
“你和妈住。”沈轻说。
“你掏的钱。”
“你有病。”
江箫:“……”
“我已经好了,”江箫回头看他,“而且我这种什么身份都算不上的人,哪还能再让妈伺候着?”
“我下半年再搬过去,”沈轻也抬头瞧他,“不是你说的么,申请不好下来,为这点事再麻烦霍晔不值当。”
“那多麻烦,”江箫皱眉,“半年几个月就过去了,我到时候还得再搬一回,大三我们都挺忙的,没那……”
“我说我搬过去,”沈轻盯着他,“我说让你搬出来了么?”
“啊?”江箫一愣。
脑子不灵光太久了,他差点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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