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人,沈轻警惕地回头瞅他一眼。
“嗨!”宋鹜喜笑颜开,就势跟大帅哥招了招手。
“哪来的?”一般情况下,沈轻懒得理,不过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们小区又刚经过了那种事,他很难不多些防备。
“跟朋友来的,”宋鹜趁机凑到他身边,笑,“他住在这边,你呢?你也住在这儿吗?”
“朋友?”沈轻皱了下眉,“他把朋友一个人晾外头?”
“他就是这么无情。”宋鹜笑。
“同龄人?”
这排老居民楼,除了他家,大部分人搬去了新城区,旧房都出租给了外来的打工人,要么就都是退休的老人,他不记得谁家有他们这么大的孩子。
“他是我大爷。”宋鹜笑。
“哦。”沈轻懒得再理他,转身接着走。
宋鹜接着跟。
左边,右边,五单元,六单元,七单元………十一单元,十二单元……都快走到他家楼头了,沈轻发现对方还跟着他,忍不住又回头,皱眉:“你去哪儿?”
“嘿?”宋鹜也纳了闷,“你家在哪儿?十六单元?”
“我问你去哪儿。”沈轻盯着他。
“十六单元啊!”宋鹜叨叨着,“我那大爷,他爹打电话说扭伤了腿走不动,非让他过来接,结果谁知道找了半天根本找不到人,我大爷又去家里看,我觉得他那爹不是啥好玩意儿,就准备过去……”
“你是宋鹜?”沈轻眼神一凛,“他是江箫!”
“哇呀!”宋鹜猛地一惊:“兄台你好眼力啊!”
“他爸打电话除了说摔倒!”沈轻厉声问:“还说别的了吗!”
“额……,”宋鹜挑挑眉,“兄台你变脸要不要这么快啊……”
“我问你他还说别的了吗!!”沈轻突然拽着他就往前跑。
“操!”宋鹜脚底打了个滑,被人拽着有点别扭,甩开他的手,跟着他一块儿莫名其妙地往前跑:“没有啊!就说了句让他赶紧回来,一开始还挺生气,后来听出箫哥态度软了,也是半哄着说软话的啊!”
“操!”沈轻骂了一声,也顾不得脚底滑不滑,大步迈开腿就往前头冲!
“诶诶诶!”宋鹜也跟着他一块儿往前冲,并还想伸咸猪手扒拉他,“你怎么……”
“不知……耻……丢人现……”
前头有低沉的男音骂声传来,间或着硬物砸在□□上闷响,细听砸落处,似有泥浆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