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亲弟弟,我们之间可以做的
砰地一声!
再忍不住!
手机被暴力地重摔砸到门上!
接连砰哐撞上木门和瓷砖地板,啪呲响起了裂屏声,手机被摔分了家,砸出了芯片,江箫红着眼睛,狠厉地盯着烂在地上的碎片,拳头攥得死紧。
夜里,满身,戾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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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七点
客厅里乒乒乓乓,锅铲翻炒,油烟机声响呜呜,还有挪动桌椅茶几的动静。
每年初四早上熟悉的动静。
沈轻搂着他哥的被子,头埋在最里面捂住耳朵,烦躁地翻了几个滚,试图接着入梦,却还是被一声桌角砸地的闷响吵得睁眼醒来。
盯着头顶天花板怔了一下,随即就要去摸枕边的手机。
翻了翻微信,幺鸡黄钟他们几个祝他新年快乐,连关蕊都给他发了个小红包。
没收到他哥的消息。
关手机,沈轻闭眼静了静,忍住再给他哥发“我想你”的冲动,下床洗漱。
这天他们家有客人要来,是个早先受过他家恩惠,唯一一家肯过年来拜访他爸的关系较远的小辈亲戚。那人家里不富裕,买礼品每年提一箱蒙牛纯奶,或者一大袋二十块钱的手指饼干,拖家带口四个人上他家来吃饭。
他妈从嫁过来,就对这难得一来的亲戚格外重视,初四中午的饭菜,也是除了除夕年夜饭之外最丰盛的一顿。
作为一个不会陪聊赔笑没什么突出成就的死人脸继子,按照惯例,沈轻今天只有早饭才可以和他爸妈同桌吃饭。
不过今天早饭他也不打算再和他爸一块吃。
洗漱完去厨房,沈轻从柜子里拿了个小碟子,去饭桌上拨拉酱菜丝和腊肠炒白菜。
他妈瞪他一眼。
沈轻又多给自己挑了几片腊肠。
“又闹什么幺蛾子,客厅里盛不开你了是吗?”见人变本加厉,沈静伸筷子打了他手背一下。
沈轻站得离她远了点儿,继续低着头挑。
“沈轻,我在跟你说话,”沈静瞪着他又要上火,“你又聋……”
“行了,孩子愿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江纪封拦了下沈静,抬头看沈轻,“你哥呢?我见你今早从你哥屋里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