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前后左右桌的客人心脏一抖、身体一颤,惴惴不安瞄向面黑如炭的卡帕西,剥虾的两人也看向卡帕西。
“卡帕西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需要去休息吗?”白霁关怀询问,双眉微蹙,如温玉般无暇的面孔写尽担忧。
时晓陪白霁演戏演得一身鸡皮疙瘩,趁卡帕西拍桌打岔,她看似不经意,实则焦急的撤回手,“来杯水?”
“不,不用。”卡帕西深吸口气,两人手松开,他勉强稳住散发浓烈酸意的心脏,“五年前我来到华国,创业初期被合伙人骗光了钱财,就在走投无路时我遇见了你——”
卡帕西企图勾起时晓遗忘了的那段没有成年人阴谋算计、居心叵测的美好时光,他忽地情绪一下升起来,“你投资我鼓舞我你说对我一见钟情你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那一年卡希尔改名为卡时、那一年是我们爱情的开始!”
卡帕西激动地一口气说完,呼吸一时控制不住的变大,衬衫下的胸肌随着呼吸扩张欲要挤爆那层薄薄的布料,肌肉轮廓清晰无比,让人血脉偾张。
时晓:“......”
不,那一年是原时晓老色批馋你身体的开始。
“姐,尝尝。”
皮皮虾一节节的硬壳被剥去,露出浅紫色虾肉,白霁递到时晓唇边。
青年笑颜温柔,目光希冀,心思......恶毒。
白月光亲手喂食,她能不吃?
时晓硬着头皮微启红唇,就着白霁的手咬下皮皮虾。
虾肉原汁原味,肉质鲜甜嫩滑,里面的红心富有胶质感,颜色如璀璨宝石。
时晓咬了一口,闭上红唇收住下颌细嚼慢咽,直到一口皮皮虾吞下肚子,白霁没放撤走送到唇边的皮皮虾。
他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明显,他要亲手喂时晓吃下一整条皮皮虾。
卡帕西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心灵遭受狠狠一击,口不择言:“我们的第一次是在确认关系的那天!那晚你很热情——”
“啊。”
一声不轻不重、意味深长的单音节字,打断卡帕西疯狂的言论。
时晓注意力在卡帕西身上,她不知嘴边皮皮虾吃完了,脑袋一点点向前移动,在卡帕西说到原时晓多么热情时,思绪一紧脸上一热牙齿一张一合,咬上一个温热的、无法一咬即断的东西。
周遭打量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她视线下移,戴着一次性手套的修长食指在她嘴里,由上下银牙咬住、由涂了烈焰口红的唇瓣含住。
时晓:“......”
复杂,此时此刻时晓的内心世界很复杂,就像耳机线缠绕在一起,理不清,扯不得,躁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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