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回忆。”
时晓:“......”
“不必。”
卡帕西不听,卡帕西看向身后的服务员。
服务员识趣,拿着把玫瑰色的金属靠椅放在过道桌面处,恰好取餐器响起。她去了后厨又折回来,逐一摆放好菜色,默默退下,把空间留给老板、昔日老板娘,及昔日老板娘的说不清第几任男友。
西班牙菜大多以海鲜为主,餐盘盖掀开的霎那,色彩搭配丰富的海鲜大餐,或浓郁或清鲜的味道,撞入眼帘,冲入鼻子。
从开车过来便期盼着的菜肴端上桌,时晓却歇了那份饕餮吞食的食欲。
人形bb机没给她安静享用美食的机会,每声情并茂讲完一段往事,卡帕西就要看向时晓,那炯炯有神的深邃眼眸清清楚楚写着:
曾经的誓言怎能败给时间?
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我迷惘我痛苦我挫败,我不知该不该坚持!直到你再度出现,我知道,我的等待是正确的!
时晓带着一次性手套,一连麻木:“然后?”
时晓娴熟的剥皮皮虾技术和白霁生疏的动作收尽眼底,卡帕西绘声绘色:“你讨厌剥虾,说即麻烦又会弄脏手,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你剥。”
“我当时还说‘你出差没人给你剥海鲜怎么办’,你说要把我带在身边,时晓有时候你很要强,有时候却又甜又黏人。”
回忆甜蜜往事,卡帕西整个人由内而外荡漾着轻快幸福的气息。白霁的存在越来越碍眼,在他把皮皮虾两边凸出的壳翼折断,透明的硬壳纹丝不动紧锁里面鲜美的嫩肉时,二十八岁的西班牙青年语峰一转,化为尖酸刻薄的大妈。
他睨一眼白霁,“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温润如玉的脸颊窘迫的红了,白霁放下被折废的皮皮虾,“姐,我不会。”
时晓没少给亲戚小孩剥虾剥蟹,对上白霁惭愧的眼神,她自然而然加快手上的动作,递去一条完好无损的皮皮虾,“吃吧。”
卡帕西一窒,怒目白霁,“你没帮时晓剥虾就算了,怎么还能让她给你剥!”
白霁不气恼卡帕西的暴躁指责,反彬彬有礼检讨自己,“你说得对。”
“姐教教我,我想剥给你吃。”
两人面对着面,中间隔着张长方形餐桌,白霁微微倾身,上身轻抵桌沿,餐桌礼仪抛之脑后,距离瞬间拉近。
女方轻声细语教导,不时手把手传授掰虾壳的发力方向,男方笨拙尝试,失败了得到女方的安慰,成功了得到女方毫不吝啬的称赞。
两双白皙好看的手叠交在一起,他们眼里除了彼此,和手中那只皮皮虾,容不下这世间第三物。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