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不舍的哽咽声带着自责,时晓继续安抚,“你还会有第二份第三份,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我给你送更多更多的礼物,别自责。”
不知哪句话触动陆温言的心弦,搁在肩膀上的脑袋沉了沉,搂着腰的臂肘更紧了,时晓看不到陆温言的表情,半晌,那头传出声音,“好。”
“那...你能告诉我,你这刀从哪里来的吗?”
时晓捡起被陆温言果断抛弃的宰牛刀。
再见宰牛刀,她地位不同往日,不再畏惧。
可问题是她早就把枕头底下的刀和一楼茶几一柜子的刀收走,陆温言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弄来的刀。
陆温言慢慢腾腾松开时晓,拉着纤细的手腕走去床脚,蹲下,指指四个床脚后面的利落短刀。
时晓:“......”
时晓逐个捡起来,揣怀里,吁口气,“终于没有刀了。”
陆温言一顿,拉着时晓到房门,掀开房门地毯,里面躺着把薄如纸的锋利大刀片。
时晓:“......”
时晓拿着厚毛巾包起来,语气希冀,“没了吧?”
话音刚落,陆温言拉着时晓进浴室,撕开洗漱台底下的防水胶布,一把沉甸甸的廓.尔.喀军刀落入掌心。
时晓:“......你老实跟我讲,家里到底藏了多少刀?”
“不知道,”陆温言声音淡淡,“没数过。”
时晓:“......不知道的意思...是多到数不清?”
陆温言深思片刻,“不多,大概。”
我信你个鬼!
时晓野生眉一竖,“我们把屋里的刀都撤走吧。”
“不行,”陆温言摇头,“碰到危险分子怎么办?”
“不会的,”时晓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不会的,自信点,一定不会的。”
因为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人:)。
陆温言垂下眼帘,眸光灰暗,让人看不到眼里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