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吗?”时晓凑到他胸前,水灵的眼睛直视那双黯淡下去的眼眸,“家里这么多刀很容易误伤到自己,我受伤了没关系,可是误伤到你,我会心疼。”
陆温言没有回应,搁下军刀,拉着时晓往外走,他像在考虑,又像在用沉默来拒绝这事,时晓没法,只能跟着他走。
两人掠过地板上的一地棉花,径直坐到床边。
没做什么,就干坐着,坐到时晓耷拉着眼皮数羊,羊数到第一千八百零一只,隔壁的人松口了。
“我想要抱抱。”
陆温言抬眸低喃,眼前的人眉眼灵动,光灿灿的,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能轻而易举带动他的情绪,改变他的想法,他不想她不开心,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见有戏,时晓忙不迭张开手,“多大点——”
“事”字没发出来,身体倏地腾空,时晓短暂的惊呼一声,进了个温暖的怀里。
心念许久,终于把时晓塞进怀里,而非用小黄鸡代替,陆温言头埋在时晓的颈窝里,嗅着薄皮上的幽香。
双腿叉开贴着紧实的腹部,屁股坐上大腿,颈窝处那人呼出的气息洒在皮肤,时晓脑袋冒烟,她往后仰,刚要让陆温言别靠太近,陆温言先她一步扬起头,浅眸灿烂,“我想要亲亲。”
时晓:“......想不想挨拳头?”
陆温言盯着殷红的翘唇,眼眸上移,对上时晓凶残的目光,眼眸下移再度回到红——
红唇无情转过右侧,映入眼底的是张白皙的侧脸。
“唉。”
他叹息一口,慢慢吞吞的收拢手臂,手揽住细腰,脑袋重新埋回细嫩的颈窝里。
“撒手,得寸进尺是不是?”时晓拍了下腰侧的手臂。
“五分钟。”
颈脖处传出闷闷不乐的糯音,时晓抿抿唇,红着耳根忍住周身不适。
五分钟后,时晓来来回回走动在几个常年紧锁的房间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摆,手脚更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刀的数量多得惊人,长刀、短刀、利剑、斧头,连死神标配的刀具,威风凛凛的大镰刀也在其中。
各式各样,参差不齐,堆满好几个房间,根本无法清理。
她突然挺佩服女主,看来死前没少受折磨。
——
红日高升,曙光照进屋内。
时晓昨晚连夜搜刮屋里各个角落的刀具,把百来把刀具收进几个放刀的房间,并没收陆温言的钥匙,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疲惫入眠。
今早,劳动成果来了,她无比顺畅蹲了个坑,拉开厕所门,舒坦喜悦的心情未维持两秒,看到厕所外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你怎么——”
“可爱。”陆温言眨眨眼睛。
[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太尴尬了!]
羞耻心源源不断涌出心头,时晓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闷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