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S】:刚才上网查了下,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芸芸.S】:我现在放了他还来得及吗?ToT
沈舒羽盯着手机屏幕,隐隐感到一阵头痛。
傻姑娘再怎么义愤填膺,跟一群有钱人起什么哄?
【舒羽】:让他走吧,我暂时没打算从资源咖变法治咖。
又过了十分钟。
【芸芸.S】:本来让他走了,结果这货自己又回来了。
【舒羽】:?
本来就因为红毯和礼服的事搞得心绪不宁,沈舒羽这会儿更加心不在焉了。
【芸芸.S】:他一口咬定是我们的圈套,死活不肯走。
【芸芸.S】:脑子里简直有内什么大病!!!
【芸芸.S】: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蹲局子!万一以后影响我孩子政审怎么办?
【舒羽】:……
绝了。
沈舒羽侧目偷觑了眼宁榛,男人气场过于强烈,像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子将她笼罩,令她局促难捱,想忽视都难。
等又一位过来攀谈的人离开,沈舒羽眼睫闪烁,轻轻清了下嗓子,斟酌着说:“宁璃把我的化妆师绑起来了。”
宁榛有些讶然地扬起眉头,很快恢复如常,将手里的高脚杯搁到桌面,不疾不徐地说:“你都知道了?”
沈舒羽嗯了声:“我助理怕摊上麻烦,想让他走,但他似乎在担心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让宁璃去说一声?”
“不可以。”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芸芸才刚毕业没多久,年纪还小,不经吓的。”
“兜兜几个月大的时候,他的妈妈就不要他了。”
刻意地短暂停顿,宁榛睇向她,“论年龄,应该要比你那位助理小上很大一截。”
“……”
沉默半晌,她声音低低地说,“宁榛,就当是我求你。”
男人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暗藏的情绪悄然翻涌,最后冷冷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这也算求人的态度?那你可能忘了,我曾经是如何低声下气的。”
他轻嗤一声,似是自嘲:“你不照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时候,他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向来挺直的脊背狼狈地佝偻着,脸艰难地埋在她颈间,泪水无声掉落,沾湿她肩膀上的衣料。
他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恳求她不要离婚。
可她竟丝毫没有动摇,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无情碾碎。
沈舒羽嘴唇嗡动,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件事即便她不愿再提起,但宁榛作为受伤害的一方,耿耿于怀也符合常理。
毕竟一直以来,他是那样骄傲优秀,还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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