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 她也头昏脑胀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戴婉是谁?
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她为什么能看到对方?
不能想,一想就头疼得厉害。
徐俏想同另一个戴婉说几句话,就像先前那样,可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只能颤巍巍地伸手去碰,结果碰到了一片虚无。
徐俏茫茫然的, 没了思想。
温床突然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沼泽,将她不停地往里拖,她毫不挣扎,整个人被埋入了密不透风的泥泞里。
在闭上眼,昏睡过去的前一秒种,她迷迷糊糊地暗语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晨光稀薄,何家翎在灰暗的清晨里醒了过来,他眷念地凝视着枕边人,亲了亲她的眉眼。
【我有事要去处理,在家等我回来。】
他给徐俏留了张便条,而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这一走,徐俏连着好几天都没看到他,不过每天夜里,他会打电话来,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个没完,谁也不肯先挂电话。
他不说自己在忙些什么,徐俏也没问。
刚开始的时候,徐俏还怕何自堂会找人来报复她,毕竟上回的暴打,以何自堂的脾性,肯定不会轻饶她。然而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鑫海集团出了问题,旗下的几家分公司突然倒闭,何自堂忙得焦头烂额的,没有闲功夫管她。
徐俏也在忙,忙着找人,那些和案子有关的人,像老鼠一样,藏进了洞里,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期间,蒋樟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他老妈想见她了,让她抽个时间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她总说等等,过两天吧。于是见面的日子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后来有一天早上,远在小县城的女警员周清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刘强那件事有结果了,汇款人李长德的背后,是鑫海集团。
徐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问:“还有办法查吗?”
“有!”那头似乎是下雨了,噼里啪啦的,不过狂风打雷也掩盖不了周清语气里的激动,“还有林絮那个案子,可能有机会重新调查了!”
徐俏呆了几秒,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收到消息,扫黑组已经下来查了。”
徐俏望着窗外的明媚,心中一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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