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让方灼在外面的休息区里坐着,看着她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忍不住道:“你怎么会摔呢?我当时看见你了,怎么那么粗心?平地都能扑。”
他不说就算了,既然他主动提起,方灼也不客气地说:“都是你的错误。”
“方灼同学,你开始不讲道理了吗?”严烈说着笑了出来,“哦,如果你是因为看我才摔的话,那确实是我的错误。你干嘛那么关注我?叫我一声不就行了?”
方灼没想到他是个那么不要脸的人,偏偏找不到理由充分的反驳,又说:“是公共设施不行。”
她的头都跟那个劣质的防水砖一样裂开了。
严烈觉得有点好笑,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发现是叶云程。
他把屏幕转给方灼看,方灼道:“别告诉他。”
严烈于是拿着手机去窗边接起来。
叶云程在对面担心地道:“烈烈啊,你知道方灼在哪里吗?她怎么还没回来?如果东西卖不掉就不要卖了,再不回来天要黑了。”
“她在路上碰到班主任了,我们聊了会儿。老班看她一个人,下周又要月考,就让她过去跟另外几个学生一起补习。”严烈说,“所以她今天不回去了,下周看情况再回去。”
叶云程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没马上接话,但也没拆穿,只是说了句:“这样啊。可是她的校服还在家里。”
严烈说:“我明天过去给她拿吧。”
叶云程:“那好。”
严烈拿着手机回去,方灼正在研究她的病历本,试图读懂医生的草书。
他将本子抽了出来,等方灼看过来后,一本正经地道:“我跟他说,你去我家,今天不回去了。”
方灼莫名道:“我去你家干什么?你怎么找这样的借口?他肯定要猜到了!”
严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呛道:“你为什么18岁了还可以这么单纯可爱?”
方灼:“……”
旧仇得报,严烈高兴了,说完不给方灼反击的机会,拿着单子乐颠颠地过去缴费。
排完队,交完钱,严烈拿着收据走出来,发现方灼就跟在自己身后,正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灯光。
他拉着人去取药口,领了两条药膏。
医生应该看出方灼的经济情况不大好,没收清创的钱,开的药价格也很便宜,最后一共才花了三十多。
他把东西都塞进方灼的书包小格子里,背在身上。
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瞬间照了下来,刺得方灼眯起了眼。
她还记得正事,招呼道:“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严烈拿她的逻辑跟观点总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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