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浅淡的气息被Alpha熟稔捕捉,祁棠知道宴任一样感到疲倦,这样的亲密接触隐隐有种短时休憩的感觉。
“吃完饭我跟你去医院看爸,这样晚上就很迟了……”
“好。”祁棠颔首,侧过头瞥了宴任一眼,“你跟我去休息。”
宴任埋他肩窝的动作一顿,继而抬起头,“我在这里看着,万一有什么事情——”
“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起来处理就好了。”祁棠毫无阻隔地和宴任四目相对,“洪秘书和陈秘书现在都在祁氏,有什么不放心的?”
宴任看着祁棠没说话,他线条深邃的面上双目暗沉,似乎有种极难琢磨的深不见底。
祁棠重新看向窗外,语调毫无波澜地继续道,“要不你跟我去,要不都别休息。”
宴任静了一瞬,十足慵懒地缓缓站直,垂头在祁棠的鬓角淡笑着吻了一下,“那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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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运军长和宴绅合是老熟人,年轻的时候一起当过兵,现在也时不时有联系。
宴家接待得隆重而亲切,祁棠和宴任到的时候宴宅内已经忙碌起来了。
进门后和长辈打了个招呼,陈宏运冷淡地看了祁棠一眼,回头把女儿喊了过来,“小娜,过来打个招呼,你不是嚷嚷了半天要见你宴哥。”
刚结婚几年见长辈常有这种状况,多数人对他们的婚姻鄙夷而轻蔑,有些看好宴任的长辈对祁棠的态度直接就摆在了脸上。
那时候祁棠很在乎,但他面上云淡风轻惯了,即便是心里抵触也不会表现出来。
这种抵触情绪延伸到宴任来解释都会被祁棠直接打回,用相信、没关系、我知道,随便搪塞过去。
不过对现在的祁棠来说他真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地位、名誉,基本上用以傍身的一切都被下落到低谷也再重新爬起过,所以再看这些嘴脸根本就没什么波动可言。
视线无声地转向宴任,隐约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宴任倒是毫无笑意地回视他,满脸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浩然正气。
陈宏运老来得女,疼得要命,掌上明珠刚从国外回来,名字也很洋气,叫陈丽娜。
祁棠不记得自己几年前有没有和宴任一起来过,毕竟这在他的经历里实在算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痕迹,所以也就等在一边任这件事自由发展。
“宴哥。”陈丽娜规规矩矩走到父亲身边,看到宴任的惊艳被垂下的眸光敛去,但血色在面颊上出现得太明显,把她父亲逗得笑了起来。
“又不是没见过面,不好意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