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棠没有继续点评的意思,话筒转向宴任。
“我们很少来电影院。”宴任说道,“相比于这里,我更愿意在家和祁总单独看。”
“有什么差别吗?”
“太拘束。”
祁棠云淡风轻地和宴任牵手出去,要是真在几年之前,可能他也还不能身经百战到这貌似处变不惊的地步。
安子然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后也只是收回目光。
上车之后宴任问道,“你对装修风格有没有什么偏好?”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祁棠摩挲了一下不再紧牵的手,感受到掌底中潮湿和温度的差别。
前后挡板提升,宴任倾身揽过祁棠的侧颈,埋身在他颈间深缓地闻了一下。
“我打算把这边重新装修。”
祁棠的手臂撑抵在宴任胸前,但没有特别抗拒宴任在他的颌边亲吻。
几年之后他来到这里,宴任的宅邸依然和现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重新的装修和粉饰,像是对工作时必须入住的酒店毫不上心。
“如果你会和我过来度假,我就把这里重新装修。”宴任在他的颈上不留痕迹地咬了咬,仿佛对圈进身下的猎物含而不咽,“感觉这边不是你喜欢的风格。”
置于宴任肩颈的双手,因为宴任的啃咬而抓握得紧了一些。
祁棠感觉到宴任粗重起来的呼吸,他稍稍皱眉,垂下的眸光和宴任色泽浓重的眼底抵合一处。
“宴任……”
宴任抬起头,重而深地吻住了他。
对祁棠而言,他们已经非常久,不在清醒的时候接吻了。
易感期的吻像是一种迫不得已的辅助,而这种没有缘由的灼热亲密,似乎连祁棠的指腹都要因此烫伤。
他能触摸到宴任坚实的颈部筋肉,也能感受到皮下搏动的温度和血流,喉结的滑动在颈侧肌肉上呈现,仿佛摩入祁棠的手中。
唇齿的密切和舌尖抵碰,呼吸在交缠的过程中升温,宴任揽紧他的腰后,似乎恨不得把他压入腹中。
脱轨的感觉像是刺激在神经上弹跳,车内Alpha的气息浓度不断提升,又因为前后被挡板所阻所以更加稠郁。
祁棠感觉到浑身泛滥起来的热意,空调和体温像是极差一样异常明显,他呼吸着宴任无处不在的气息,仿佛全身心浸泡在Alpha的牢笼之中。
这种感觉如同失控,仿佛易感期时剥离理智迫使他进入本能,可现在他的意识又太过清醒,焦灼而隐隐的不安都团成一种近乎逃避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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