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
宴任低喘一声,生生克制着去追索腺体的天性,看向祁棠的眼底赤红,像是被祁棠的信息素诱得有点难以自持。
祁棠微微一愣。
他就好像被祁棠易感期的气息彻底控制,疯狂的迷离感和清醒的神志迭起一般迂回轮换。
“你怎么……”祁棠推住宴任的肩膀,不让他继续靠近。
宴任垂头,在祁棠掌背厮磨着吻了一下。
祁棠看得出来宴任在竭力维持冷静,但笑意还是不由自主地勾上宴任的嘴角。祁棠皱眉看他,一只手去打开车窗,“在高兴什么?”
“……在想你居然会看我的舆论绯闻。”
“……什么?”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意——”
随着车辆前行,和风吹入,车内浓郁的气息开始转淡。
祁棠顿了顿,让宴任起身,“……我不在意?”
宴任定定看着他,一会后才坐了回去,“我不知道,我希望你在意。”
祁棠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脸转向宴任。他上抬的目光里寒意消逝,虽然侧脸依然泛着摄目的淡淡冷感,但表情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言和复杂。
“……我应该怎么在意?”
“如果你稍微在意一点,你也不会看到那么多娱乐绯闻。”宴任说道。
祁棠审视地看向他,像是要从宴任脸上找到端倪。
车窗关闭,干净柔和的温凉空气涌上鼻尖,刚才的热度已经降温下来。
“我该怎么做?”祁棠无波问道,“打电话、打视频查岗?让你向我报备,把手机给我查?”
宴任看着他,然后对祁棠若有所思地沉稳颔首。
如果不是话题奇诡,祁棠觉得宴任的反应简直是在肯定他提出来的可行方案。
“……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我不介意你侵犯我。”
祁棠知道Alpha的精神状态多少会受点信息素的影响,但宴任目前就像是吞下了信息素的毒,还在余毒中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影。
祁棠收回视线,绷着脸默然无声。
相比之下,结婚七年的宴任简直堪称君子。
“我们明天下午见另一个团队。”宴任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抢鲜’虽然是国内的,但在外媒上也是发表舆论的主力。”
“‘抢鲜’是韩氏的。”祁棠说道。
宴任点头,“明天我就来处理这件事。”
祁棠微微皱了一下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