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朗的光线下,她黑衣黑裙,束着一把极细的小腰,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有雪白的脖颈上绕着一圈珍珠项链,在暗夜里散发着勾魂的细腻光泽。
闻骆喉结滚了滚,哑声叫她:“七七。”
明栖头也没回,不耐烦地顿住脚步。
闻骆往相反方向指了指:“电梯在那边。”
“……”
明栖面无表情地转身,从闻骆身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
她腰背很直,走起路来腰肢轻晃,又甜又飒。
议婚那会儿,明栖在闻骆送来的婚房选址中随便一指,就选中了这套坐落在江城北部山腰的别墅。
可实际上她回来的次数估计都不比闻骆多,现在陌生得很。
推开将军门,她没有好气地踢掉高跟鞋,顺手将手包扔到沙发上,一边观察别墅内部结构一边解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正恍惚,闻骆走上来淡淡地往楼上一指:“卧室在三楼。”
“……”明栖翻了个白眼:“我是傻子么会不清楚。”
她刚说完话,就感觉颈间一凉,闻骆的手指贴了上来。
微凉,但柔软,触感带着电流似的,让人瞬间浑身发麻。
“你……你干嘛?”
闻骆没吱声。
明栖偏头看他。
他本身就是得上天眷顾的长相,骨骼分明且有力量感,五官精致,桃花眼、薄唇。
少年时穿宽大的校服,是银鞍白马渡春风的少年郎;如今经历过红尘淬炼,多了几分深沉和锐利,用关佳意的话来说就是“无数少女前仆后继沉沦”的长相。
脖颈上触感一松,冰凉的珍珠顺着肌肤滑进闻骆的手里。
“不是么?”他握着项链率先上楼:“连项链都解不开。”
没头没脑的一句,明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
——我是傻子么会不清楚?
——不是么,连项链都不会解。
这人怎么这都要拖延时间趁人不备反驳一下?
明栖突然更气了,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今晚分房睡!”
闻骆脚步没停顿:“你开心就行。”
明栖:“……”
两分钟后,明栖可算是知道闻骆的自信从哪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房间落了很厚的一层灰,似乎整整两个月时间都没人打扫过。
其他客房也是,唯一干净的卧室只剩主卧!
“闻骆,你是狗么!”明栖站在卫生间门口,朝里面吼了一声。
哗哗水声依旧,闻骆跟没听到似的。
她刚要抬手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闻骆赤着上身走出来,水珠顺着平滑的肌肤纹理和肌肉线条缓缓下滑,逐渐隐没在劲瘦腰间的浴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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