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前,眉眼也染上一丝潮意。
就……挺不守男德的。
明栖就事论事,在心里默默赞美一番如此美色,然后再怒火冲天,冷着脸质问他:“狗啊你。”
他悠悠抬眼看着明栖,声色低哑道:“怎么了?”
明栖:“你怎么不叫阿姨给我打扫房间。”
闻骆淡淡道:“你不是讨厌本人不在的时候阿姨做卫生么。”
明栖一噎。
她从小就有些奇怪的规矩,这时候他倒是记得挺清楚。
“怎么办?”闻骆提议道:“要么现在我陪你打扫一下?”
他语气真诚,旋即又恍然大悟似的:“忘了,你粉尘过敏。”
“……”
他露出一点愉快的笑意:“那只好委屈你在主卧睡了。”
卫生间的水汽一点点飘出来,打在身上有点潮湿。
岑寂的房间里,明栖突然鼓起掌,冷声赞他:“你可真棒。”
*
被闻骆套路了一晚上,明栖筋疲力竭地去洗澡,却生了些被挑逗神经的兴奋。
纵使锦衣玉食再好,天天泡在里面也就会麻木。
明栖对热闹和喧嚣有偏执追求,恨不得永远有新鲜的人挑动她的神经。
闻骆就属于在拨着她的敏感神经大弦嘈嘈如急雨的那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明栖恨不得天天闹得天翻地覆。
婚姻嘛,爱不爱的不重要,两人在一起不就图个热闹。
然而这点昂扬的战斗意志在她走出卫生间时就消弭了不少。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孤男寡女合法夫妻、月黑风高,应该发生点什么。
她还没有这个准备。
好在闻骆全程都在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对她从身边路过视若无睹。
满脸无欲无求.jpg
明栖坐在床角警惕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把被子折成长条放在床中间,仰着下巴对闻骆说:“喂,我们分开睡!”
粉黛尽褪后,明栖的脸蛋更显干净瓷白,少了分美艳,更添娇憨。
说话时音调又拉长了些,在疲惫的催促下声音有些软绵,像是矜贵的公主发号施令。
闻骆这才舍得抬起头,目光坦荡地落在她的身上。
好久,喉结上下蠕动了下:“好。”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被看过的肌肤都像着了火,明栖飞速躺在床上,又把被子拉到颈间,给自己围得严丝合缝。
“喂,”明栖喊他:“我关灯了啊。”
光线太足她睡不着。
闻骆没回答她,反倒直接用遥控器关了房间内的全部灯。
黑暗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清冷的蓝光。
他、应该不会过来吧?
明栖心中警惕,可疲倦感像洪水一般来袭,很快就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