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生觉得自己像被一只饥/渴的、蓄势待发的猛兽叼住了咽喉,对方只轻轻用力,便可将他吞吃入腹。
这些根本不够,一点也不够,他需要温雁晚的信息素,更多……
温雁晚完全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到的家,他只知道,当他打开家门的瞬间,两人就瞬间拥吻在了一起。
他们如同两条极度渴水的鱼,拼命汲取着生命的水源,直到脚步凌乱之时,温雁晚偶然踩到鞋柜旁的一双拖鞋。
混乱的思绪勉强恢复些许,难为温雁晚还记得他家里还有一个外婆,他捂住陆潮生的嘴,哑声:“安静点,家里还有人,我们去房间。”
……
陆潮生伏在了温雁晚的床头。
某一瞬间,后颈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被扔进了熔浆,身体被灼烧的感觉直达脑神经,无穷无尽的滚烫尽数渗入肌肤,灌入筋骨,汇入血液,然后又沿着血管,飞快蔓延至全身。
而当最初的灼痛感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暖意,此时此刻,陆潮生的肌肤、血液、乃至细胞,全部都是温雁晚的味道。
是他信息素温热甜美的味道。
这个认知令陆潮生的心脏乃至灵魂都软了下来,像是化成了一摊水,徒留余波荡漾,震颤不已。
直到一枚血痕蔓开,如同漫天雪地里孤独绽放的一朵殷红的梅,娇艳似火,无端旖/旎,于是温雁晚垂睫,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
无形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一道炽热如火,一道清冷如霜。
它们就仿佛两条强势的藤蔓,互相用利刺入侵对方的土壤,攀上对方的根脉,破开茎肉,刺穿组织,融进细胞,一旦分离,必是抽筋拔骨,鲜血淋漓。
混乱的信息素味道里,暧/昧的吐息从面前惑人少年的唇间溢出。
“说,你要我。”
“我要你……”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陆潮生一遍遍地命令,温雁晚一遍遍地回答。他像是被妖精勾走的木讷小子,彻底没了神魂,明知自己正被诱导,却心甘情愿地踏入陷阱。
少年动人的嗓音、魄人的容颜、甜美的信息素,他的一切一切,逐渐织成一张洗密度的网,紧紧裹住温雁晚的心魂,如同捕获一只窜逃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