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渊站在汽车尾气里,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所以雁哥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潮生不会被他怎么样吧?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发个消息提醒一下?可他们应该没有时间看消息了吧!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李睿渊忽地意识到什么,又咒骂——靠,老子一个十七年牡丹,为什么要替别人操心这种事情啊,有病吧!
没了外界的干扰,陆潮生干脆地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浓烈的属于的Alpha信息素从紧贴的唇齿之间溢散出来,随后又被陆潮生柔软的的舌卷了进去,尽数吞进喉中。
那张碍事的桌面不知不觉再次滑落,但温雁晚这次却没有功夫捡起来,有光线从窗外射入,将两道上下交叠的少年的身影切割,又眨眼消弭于无。
司机是个B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在汽车启动的瞬间便将后排隔窗升了起来,面色毫无波澜,素质良好。
直到氧气逐渐被挤压耗尽,肺部憋闷难耐,温雁晚才缓缓起身。
他黑发散落,原本浅色的唇如今像是被抹了胭脂,泛起了红,深黑眼眸显得愈发深邃,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与独占欲,平添几分性感。
明明只是接个吻,却弄得面红耳赤,大汗淋漓,活像跟妖怪打了一架。
有了温雁晚信息素的安抚,陆潮生稍微好受了点。
他勉强恢复一丝清明,眸光水润地望着温雁晚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眉眼、鼻梁、下颌、喉结……面前这个少年的一丝一毫,都对陆潮生有种致命的吸引。
无关信息素,仅仅因为这个人,这个在他陷入危机时刻,不要命地冲进来拯救他的人。
喜欢。
是他的。
是他的少年。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一口吃掉,吞进肚里,融入血脉,一辈子都分不开的那种。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原本稍稍消褪的寒意,忽地带着更为激烈的狂浪席卷而来,肆意冲刷着他的神经。
陆潮生竭力寻找着信息素的味道,如同冰天雪地里孤独行走的旅人,竭力寻找着寒冬里唯一一簇炽热的火苗,是延续他生命的火。
不光是陆潮生不好受,温雁晚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他一双酽黑的眸子已经彻底赤红,喉咙干涩得似火苗燎烤,却怎么也解不了渴。
他们两人一热一冷,如同地级的两头,完全相反的两个背面,却又被地吸引力牢牢地吸引在一起,难以割分。
温雁晚恍然,是易感期,他被陆潮生的信息素引导着进入了易感期。
强烈的对标记的渴望在脑海中撕扯着温雁晚的神经,他用力吻了吻陆潮生的唇,又吻了吻他火红的耳垂,如同吻上一滴秾丽的血。
“再忍忍,马上就回家了,马上就回家了……”
也不知是劝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