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御医说臣妾身体没有大碍,陛下便无须太过担心臣妾。”
“如此,臣妾的这一桩事情,陛下自无须愁眉苦脸。”
“臣妾信陛下会给臣妾真相、给臣妾公道,是以不愿让陛下平添负担。要查清楚怎么一回事到底需要时间,急也急不来。这么想明白了,也就不着急了。”
“只是……”
宋棠回看裴昭,同他对视着,说,“待陛下审问之时,陛下能否让臣妾去旁听?”
“有那等子人敢这样谋害臣妾,臣妾势必得好好看一看是谁才行。”
“臣妾可不要当好欺负的人。”
一句“不要当好欺负的人”把她平日里的做派说尽了。
裴昭几不可察挑了下眉:“你若想要去旁边,朕答应你便是。”
“谢陛下!”
宋棠含笑说着,竹溪领着人送晚膳进来,这个话题也打住。
那一双搁在榻桌上的鹿皮手套,裴昭是瞧见了的。他犹记得早上宋棠特地拿来和他的手掌比过大小,也不能是给别人做的。然而用过晚膳、安置以后,裴昭都没有听宋棠提起过那样东西。
裴昭纵使有些好奇宋棠在卖什么关子,却不至于追问。
是以,临到睡前,他收起心思,不再继续去在意这么一件小事。
两个人这一夜睡得要比前一夜安稳许多。
第二天早上,裴昭醒来,见宋棠睡颜恬静躺在他的臂弯,模样乖巧,便忍不住伸手轻抚她脸颊。
宋棠仍旧在睡梦之中。
没有吵醒她,裴昭小心解开她抱住自己的手臂,径自起身。
洗漱梳洗妥当后,裴昭准备去上朝,折回床榻旁看一看,正撞见宋棠悠悠转醒。他微微俯下身看着她说:“朕去上朝了,现下时辰尚早,你多睡一会儿。”
宋棠拥着锦被,人懒懒的,嘴边一点温柔笑意。
“臣妾犯懒,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陛下慢一些,时辰尚早,不必着急。”
“睡吧。”
裴昭怜惜的看一眼宋棠,手指抚过她的眼睛,待她闭眼便步出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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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已经连续审问宫人一天两夜。
这一天,裴昭下朝后,他又到德政殿与裴昭禀报消息。
“根据小宫女杏儿的供认,婉顺仪赏她金银,是要她多往琉璃殿递淑贵妃的消息。奴才用得许多手段,甚至以她家中寡母性命为要挟,但杏儿始终坚持药丸之事她不知情,直到方才也未曾承认。”
“奴才审问琉璃殿的一干宫人,包括婉顺仪身边的大宫女怜春,他们个个都坚称从未见婉顺仪私藏那些害人的药丸,说琉璃殿后来也未再出现过那样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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