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不妙的裴昭:“……”
“君无戏言!”
像生怕裴昭会反悔,宋棠立马又说,“是陛下说来一局的,说话算话。”
裴昭便笑了一声:“自然说话算话,来吧。”
宋棠笑吟吟点点头应:“好!”
之后,裴昭见识到什么叫下棋臭还爱耍赖悔棋,根本不是个好好下棋的样子。抬眼看一看偷偷摸走一颗棋子的宋棠,他手指点一点棋盘笑道:“爱妃的棋艺,当真闻所未闻,叫朕大开眼界。”
仿佛是接受到夸奖般,宋棠骄傲挺胸,轻抬下巴说:“陛下谬赞。”
“臣妾还得好生努力才行呢。”
裴昭轻唔一声,颔首道:“那爱妃便从将那颗棋子还回来开始努力吧。”
宋棠轻咳两下掩饰尴尬,心虚低头,口中却嘟嘟囔囔:“陛下棋艺这么好,也不让一让臣妾。”
“好,让你。”
裴昭收回准备落子的手,看着宋棠,“在此之前,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宋棠眨一眨眼:“陛下想问臣妾什么?”
裴昭视线落在棋盘上:“昨日,瑾贵嫔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在来之前,他以为宋棠会和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吃醋撒娇抱怨,可这些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在研究下棋,仿佛心思都在这上头而无心在意别的,对昨天的事,更只字不提,很不像她往日有的做派。
“臣妾没有想什么。”
宋棠语气平静回答裴昭,仅仅是这么一句,再无下文。
裴昭又问:“你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陛下,这是第二个问题。”宋棠嗔怪的看一眼裴昭,复收回视线。
“那下一次,陛下还得让着臣妾才行。”
她自顾自说得一句才回答,“陛下做出决定,臣妾自然接受,绝不反对。”
裴昭道:“朕瞧着,你和瑾贵嫔关系似乎不错。”
宋棠诚恳答:“近来确实变好了一些。”
“陛下可曾记得,中秋之时,因与婉顺仪之间的事,瑾贵嫔受罚,陛下下旨,命其迁居见善阁?那会儿臣妾对她颇为不喜,兼之她此前做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事儿,让臣妾觉得此人心思不善。”
“但臣妾想,陛下赐她住进见善阁,想是对她仍有期许,盼她改过自新。”
“如此,便对她尚且有两分期望。”
“先人亦曾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宋棠微微而笑,说下去,“起码这些日子,臣妾觉得瑾贵嫔未曾惹是生非、颇为安分守己,确有改过自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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