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提醒了朱旭,“擅自离宫,算不算错?”
“回皇上,下官跟李史官告假了,李史官也找刘内侍准假了。”曾荣忙道。
“以后,你的假只有朕才能准。”朱旭一锤定音了。
上次元宵节曾荣回家住了一晚他就想说这话了。
之前曾荣两次出宫都是他准的假,第一次是曾荣找他告假,第二次是刘内侍找他准假,可元宵节那次曾荣回家住一夜居然没有人告诉他,偏偏那天晚上他和朱恒同时出事了。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巧合,后来才知是有人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支开她,好让计划能顺利进行,也让朱恒崩溃之际找不到人安慰。
不知不觉中,他也养成一个习惯,似乎一天见不到这丫头不听这丫头几句胡言乱语,这一天就特别漫长。
有人想必也是清楚这点,怕曾荣留在宫里会误事,故而把手伸到了内侍监。
这点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之所以还留着刘内侍,是因为他想给对方留点颜面,不想这么快撕破脸,一点念想不留。
“啊?可上次您不是说,让下官别再烦你么?你是皇上,哪有闲工夫管这些小事?”曾荣直觉哪里出问题了,否则皇上不可能揪着这种小事不放。
“哪这些废话?朕说了算。”朱旭可没耐心和曾荣解释,说完,不等曾荣回应,又道:“今儿因何出宫的?”
“啊?”曾荣不期然皇上这么快换了个话题,好在来之前她有准备,短暂的怔愣后很快回道:“回皇上,是陪二殿下去见覃叔,二殿下如今对俗务有了兴趣,每隔两三个月会去查一下账目,顺带听覃叔说说生意之道,这也是他能不用查账,当即答应您捐二十万两银子的缘故,他是旧年夏天见过覃叔之后才知自己名下居然有这么多产业。”
朱旭听了未置可否,身子往前倾了倾,拿起案桌上曾荣送的那个摆件把玩起来。
“回皇上,下官所言绝对属实。不过呢,下官也夹带了点私心,想出宫看看家人。”曾荣看出对方生气了,陪了个笑脸。
“胆子不小,敢撺掇恒儿跟你胡闹,上次遭遇疯狗的教训忘了?”朱旭放下摆件,训了一句。
不过训完他就后悔了,没事提这茬干嘛!
果然,曾荣一听,两眼立即瞪大了,忿忿说道:“那不一样,那次我们是被人跟踪了。还说呢,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谁搞的鬼,害我们现在出宫也不敢乱逛,直接去的钱家,他们总不能在路上就对我们下手吧?”
“你们知道恒儿他大舅今日到?”朱旭略过曾荣的抱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