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太后寿诞之前,下官接到一件差事是给太后绣一件寿字常服,要六十个不同笔体的寿字,可下官写不出来,不得已下官向覃姑姑求救了。”
曾荣把当初如何找覃初雪要寿字,如何把字体绣在常服上,又是如何被人认了出来一事详尽陈述了。
“彼时下官真不清楚那是二殿下的字体,只觉这字体比下官的好看多了,哪知还有这些内情?幸好,太后替下官遮瞒过去了。回皇上,方才三殿下拿来的经文也是他自己抄写的,下官担心会重蹈旧辙才不得已拒绝了三殿下,还请皇上明鉴。”
“不就一幅字吗?”朱旭表示不理解,又不是说要送给曾荣,只是一个参照品而已。
“回皇上,下官彼时也是这么去质问覃姑姑的,覃姑姑也说这话,她说那是太后六十大寿的常服,若是太后知晓那是二殿下的字体,准会格外欣慰,这才去找的二殿下。可当时确实有人拿这说事了啊,以为是下官和二殿下有私情才拿到二殿下的字幅。”曾荣忿忿说道。
朱旭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抬抬手,示意曾荣站起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夸
因着曾荣的膝盖上有练习针灸落下的针眼和青瘀,故起身时曾荣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咧着嘴“嘶”了一声,朱旭瞥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皇上不发话,曾荣也不敢退出去。
见皇上又低头看起手里的奏章,曾荣也跟着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就在曾荣犹豫着该不该退下时,朱旭又发问道:“晚膳后这一个多时辰去哪里了?”
“回皇上,去慈宁宫了,找太后求助了。”最后一句话声音明显弱了些,透着点心虚。
果然,朱旭一听她闹到了太后跟前,当即两眼一瞪,胡子一吹,“朕看你是越发张狂了,先是把朕扯下水,这会连太后那也敢先斩后奏了,你是不是吃定朕不敢罚你?来……”
“回皇上,下官冤枉,下官绝不是张狂,而是胆怯,是胆怯,不得已才去求的太后,还请皇上息怒,息怒,气大伤身,气大伤身。”这一次曾荣没再跪下去,而是在他喊“来人”前忙打断了他,并把案桌上的茶端起来送到他手上。
说实在的,皇上若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曾荣反倒不怕他,就怕对方不声不响不冷不热的,曾荣可就一点底没有,只能老老实实跪下来磕头认错。
果然,朱旭凶是凶,训是训,但却接过了茶碗,“哼,朕可没看出来你有丝毫悔过、胆怯之心,朕看你就是张狂,连朕的话也敢打断了,宫里宫外,你去打听打听,有谁有你这胆子?”
曾荣见对方的语气平缓了些,嘟了嘟嘴,道:“启禀皇上,下官真有悔过之心,更有胆怯之意,虽说做错了事就该挨罚,可这件事真不是下官一个人的错,宫里也不是人人都像太后和皇上一样明理大度,下官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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