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滚吧,朕可没工夫听你磨牙,别以为吹捧朕几句朕就会轻易饶过你,朕可告诉你,再给朕惹麻烦试试!”朱旭把茶碗重重地往案桌上一放,送了曾荣一个白眼。
“喏。”曾荣飞快地答应了,刚要跪下去再磕个头,膝盖一弯,眉头又拧了一下。
“腿怎么了?”这次朱旭问了。
“昨儿摔了一跤,有青瘀,方才又跪了一会,疼。”曾荣没敢说实话。
“摔了一跤?”朱旭的目光从曾荣的膝盖上移到她脸上,满是质疑。
曾荣没敢跟他对视,低头说道:“回皇上,下官真不能再跪瓦片了,再跪瓦片下官的腿就该废了。”
“去太医署找点化瘀膏抹抹。”
“喏。”曾荣粲然一笑,行了个抱拳礼。
“朕没说让你去,把常德子喊进来。”朱旭满是嫌弃地回了她一眼,说道。
常德子就站住门外,显然听到了屋子里的全程对话,见曾荣出来,摇了摇头,虚点了两下。
曾荣也冲他一笑,也抱拳行了个礼,待他进去后,她在大殿里没看到李若兰,在厢房找到她。
从李若兰嘴里,曾荣才知皇上用完膳就命太监来找她,应该是叫她用膳的,见她没在,当即就有点不高兴。
饭后,朱悟又留下来和皇上说了会话,聊的是吏治,说是这次国子监辩学的议题。
主要是前段时间推广商业增赋一事阻碍太大,朝廷着吏部的人下去查了查,这才发现有些地方官员借着手中权力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导致民间怨愤较大,口碑不好,公信力自然也低。
于是,有人提出要整顿吏治。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人打着钱家的主意,以钱家在江南的名望和地位,若是振臂一呼,不说拥趸者有多少,但肯定能起到一个稳定人心的作用,也能把矛盾从朝堂转嫁一部分到钱家。
计谋是计谋,只是心思太不正了,造谣朱恒这个残疾人会荣登大宝去欺瞒钱家人配合朝廷施政,这跟在朱恒心上插一刀有什么区别?
因着这一事,连带着曾荣看皇上也不顺眼了。
半个月后,绿荷送来绣好的《金刚经》,要依曾荣的意思,是想带着绿荷一起去瑶华宫,可绿荷拒绝了她,说是不妥当,显得她太过急于邀功。
这话提醒了曾荣。
可她委实不想一个人去见她,自从上次婉拒朱悟后,曾荣明显感觉到皇贵妃对她的疏离,谁知道她会不会找个什么理由来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