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陈钺大叫一声。
这在院子内外负责守卫的都是他从辽阳城带来的亲兵,在这山海关只听他一人指挥。
他暂时还不知道下一步拿汪直怎么办才好,总归先带人将他制服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话音刚落,二十几个身披盔甲,手持长枪短棍的武士们就从院落外头冲了进来。
“大人!”
士兵们对着陈钺齐齐抱拳。
“好!”
陈钺看着汪直陡然一变的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汪督公突发失心疯,突然对本官动手。你们快点将他擒下绑起,锁回屋子里,然后派人去请城里的大夫,为汪督公治病!”
陈钺退了几步,走到那些士兵身边,指着汪直叫到。
迎接他的,是十多把大刀在下一刻,将他的脖子从四面八方层层围住。
“你们!”
陈钺瞠目结舌,然后大叫一声,“你们是要造反么?你们是我的兵,居然不听我的号令!”
“陈大人,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他们真的是你的士兵么?”
汪直哈哈大笑,从石栏杆上一跃而下,志得意满地走到被围困住的陈钺的身边。
“你什么意思?”
陈钺满眼惊慌。
“你这个镇守一方的大将,连自己的兵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你可看仔细了,这些都是山海关的守军,哪里是你带来的!”
汪直指着那些持刀持枪的士兵们笑道,“至于你的兵,一早就被我们拿下,如今都关在山海关卫所的大牢里呢。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见他们,等本督公回京的时候,会把你们一块带走下狱的。”
“汪直!阉贼!你居然敢擅自调动守关的士兵,谁给你的权利!”
陈钺梗起脖子,犹在做最后的挣扎。
“本官给的,如何?”
山海关总兵欧信从院门口缓缓走了过来,亦是身披铠甲,做出征之姿。
“欧大人,怎么你居然会听凭汪直的调遣?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共同作战的情谊了么?”
陈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位欧总兵之前和陈钺曾经一起参与过反击海西女真的战役,与他有同袍之义。
陈钺绝不会想到,此人居然会背叛自己,同只相处了三天的汪直站在一起。
“陈大人,本官不过是奉命而行而已。”
欧信颇为注重官声,不想落得跟陈钺一样迎奉宦官的骂名,出言解释道。
“奉命?谁要抓我?”
陈钺问道。
“陛下手谕,让本督公带你回京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