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做什么。诚然,闻辞尘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而这个男人,闻惟德……她怎么就会误会,求他,就能有个好结果呢。在闻惟德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有自愈能力的物件罢了。她伤害了闻絮风,他最为疼爱的弟弟。她哪里来的资格,以为腿一张,就可以让他放过和筹。
她天真的以为,不把自己当人就可以了,可他,也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人啊?
和悠这一生,都在逃离身为浊人的命运。她从来不想成为浊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低人一等的下等人,她宁死都不愿与以色侍人,更耻与用身体去换取什么。可现在,她竭尽全力、跌跌撞撞、付出一切,比任何人都要努力都要坚强地面对这冷酷残忍的世界……她只想作为一个人活着。
而如今。兜兜转转,尝尽人间苦楚,也只剩下这个浊人的身体还有点价值,孤注一掷地捧起它,试图卑贱地用它交换些什么,却发现……
它一文不值。
就像她的努力、她的自尊、她的人生、她的一切。
噗嗤——
身后的闻辞尘再次动手了。
可和悠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她跪在地上,只是仰着脸看着闻惟德。他也平静地望着她,黑金色的瞳孔里,好像只有她。
也彻彻底底的的、撕碎了她。
……
和悠终于动了,她扑在了闻惟德的身上,不管不顾地去解他的裤子——
“别,别伤害小筹,操我……求你了……操我……”
闻惟德再次甩开了她。
一连好几次,最后一次,她的头砰地一声磕在了地上,额角磕破了血渗出来。她扶着地面,撑起身体看向了身后的闻辞尘和卫柯。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朝他们两个人说道,“闻辞尘……卫柯……你们不想操我吗……操我吧,别伤害他,放过他……求求你们了……”
鲜血沿着她的额头朝下滴落,没过她的眼角,她摔倒了好多次,脸上全是灰土,混在鲜血里头。脏兮兮的血浆沿着她不断试图笑起来的嘴角,流下脖颈,有些荒唐的滑稽。她掏出肥硕的奶子,用自己此时能想到的最下贱最能勾起男人兴趣的姿势试图勾引眼前的男人们。
“操我吧……母狗想被操……求你们了……操我……”
卫柯不自觉地抿紧了了嘴角,不忍地避开了视线。
闻辞尘看着她这样,抬起匕首抵在额上,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操,怎么能有你这么脏的婊子啊……”
闻惟德看着眼前这样的她,仍无动于衷,扬起手指——
闻辞尘了然,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入了和筹的腹部,而后再次强行塞了一颗丹药灌入他的喉咙里。
她已经哭都不会哭了,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乌红的血在和筹的脚下汇集,沿着并不算平的地面流成小股小股的流,没入了她的膝下。像开了一朵又一朵线系的花,有点像小筹昨天夜里用蕴灵给她点燃的那个烟花。浅青色和白色的光华交织在一起,将四周仿佛无穷无尽的夜烧去黑暗的罅影,从中镂出他温柔的轮廓,那些烟火落入他清澈的瞳孔之中,如夜火流星那样光明璀璨。
『“姐,陪我放烟花啊。”』
那小小的一团烟花,燃不了多久的,燃不了多久的呀。
燃不过一夜。
更燃不过这短短一生。
和悠缓缓抬起手来,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红色的血,沿着她的手腕……滴落汇聚在地上,一团、又一团小小的火焰烧了起来。
就像,一团又一团小小的烟花。
她从逐渐黑暗的视线里,看见在大雪纷飞的某个除夕夜晚。
『她和一个奶团子蹲在雪地里,两个人手里拿着两只小小的烟花。
奶团子才四五岁,奶声奶气地叫,“姐,姐……这点烟花能赶走除夕那个吃小孩的怪物吗。”
她翻了个白眼,“肯定不能。你可真是个胆小鬼,什么都怕。”
“要是怪物吃掉我……我当然会怕……”和筹抬起眼睛看着她,“但是,要是把我和姐姐一起吃掉,我,我就不怕了。”
她毫不留情地拧住他的耳朵,“会说话吗?”
“我,我不害怕被怪物吃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拧痛了,他哭唧唧地说,“我只是怕不能和姐姐在一起……”』
……
“姐姐……也不怕了。”
和悠喃喃——
“再也不用怕了。”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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