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很快就崩溃了。
比闻惟德预料中的,要快上一些,阿辞只是刚喂了和筹救命的丹药,她就已然崩溃了。
“闻辞尘,闻辞尘……是我,是我伤害了小风,是我,你来折磨我……折磨我吧……和小筹无关,小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呜呜呜啊……”
可闻辞尘只是轻笑了一声,“诶?小悠,你伤了我的弟弟,我对你弟弟这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报应不爽?”
噗嗤——第二刀仍然是紫府。
和悠呜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已经彻底崩溃了,“不要,不要……闻辞尘,不要……呜呜啊!小筹,小筹!”
“你弟弟什么都不知道……”闻辞尘果决地拔出匕首,甩掉手上的血浆,拇指擦过自己脸颊上的血迹,低下睫毛垂目盯着她,仍然在笑着,可眼神却冰冷地像盘旋在坟冢之中的乌鸦。“小风就知道你是这么蛇蝎心肠的婊子吗?!”
“……呜唔啊……别…”她看着眼前残忍无情的闻辞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试图转过头来去看闻惟德。
不管是怎么发生的,和筹已经被抓了。除了在场的这叁个男人,她此时已经能感觉到山下有数不清多少人已经包围了这座山。哪怕只有闻惟德一个人,她也毫无反抗能力,更别说能救出此时重伤的和筹了。而刚才……她为了求死,还不管不顾地试图激怒闻惟德和闻辞尘。闻辞尘是个疯子,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他现在已经被她彻底激怒,充满了对她的仇恨,不会听进去她半个字。
但是……闻惟德。
她的眼前只有一条路。
闻惟德此时解开了对她的压制。
仍然是她,哪怕崩溃成这样,这个女人还是能分清楚形势。她并没有不管不顾地去找和筹,也没有试图挣扎,而是在察觉到身体被解开禁制的第一时间,从地上爬起来转过身来噗通一声跪在了闻惟德的面前。
她毫不犹豫地以头抵地,“闻惟德,放过小筹,带走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你想要自愈能力,我给你,我都给你……你想给闻絮风报仇,虐待我折磨我吧……都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放了小筹……”
面前这具柔弱的身体,纤细至极,不盈一握,他轻易就能碾碎,此时跪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像一株被狂风急雨吹折得花,刚才还历历在目的、向重霄而去的艳美,零落成泥。
她明明跪着,却让闻惟德体会不到丝毫的被人臣服的征服感,这种违和,如悄悄掠过唇畔的一枚花瓣,欠了一缕香。
“抬头。”闻惟德淡淡地说道。
她浑身一颤,却不得不抬起头来。
果然。
她湿漉漉的眼睛里,黑暗之中,仍亮澄澄的,平时不哭时都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反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可怜,象征脆弱崩溃的眼泪并没有给她平添一分卑微,从下朝上仰望他的视线,也并没有一丝地臣服。
闻惟德勾起嘴角,抬起靴尖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不得不更加以卑贱的姿态仰视自己。
“和悠,我刚才就说过,你的致命弱点就是记性不太好……我教过你该怎么跟我说话吧?”
和悠的瞳纹猛地就阔开……就像一块玉石被敲碎了。
闻惟德放下了腿。
她垂下了头,眼角有眼泪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在泥质的地面湿润化开,莫名有些像和筹眼角的好看的纂纹。
没问题的。
她没问题的。
她保持跪姿朝前挪动,膝盖把那些花给擦掉了,擦掉了她的尊严。
她总算挪到了闻惟德的双腿中间,把手放在他的腿上,再次仰起脸来,眼睛里已经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求你……求你了……放过小筹……母狗,母狗求求主人了……放过,放过小筹……母狗,知错了……不该,不该伤害闻絮风,不该逃跑……不该反抗……对不起……对不起……求您,行行好放过……放过小筹……母狗,什么,什么都可以做……”
“哈。”闻惟德只是回应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和悠俯身,低下头,隔着衣服舔着他双腿之间鼓起的地方。“求您了……放过小筹……我会乖乖的,再也不逃了,再也不反抗了……求主人带母狗回去吧……”
她从他跨间仰起脸来,一边卖力地隔着衣服舔,一边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个笑。“求您了,现在就带我回去……我,不是,母狗,母狗会好好服侍主人们的……会让您舒服的……好吗,求您了,现在就走吧……啊?”
闻惟德抬掌抵在鼻下,垂目看她,就似砸碎了一枚水晶罐子,卑微、臣服、谄媚、下贱……从那双眸子里肆意地涌出来,五光十色的。
他手指轻轻掠过唇峰,那一缕刚才欠他半分的香意,绕与唇齿,比刚才碾碎在指尖上的那枚桃花……馥郁得多。
“为什么我就要带你回去。”他似笑非笑的。
和悠呆怔在原地。
“……你,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已经彻底崩溃了,她明明已经在极尽所能的迎合这个男人,却根本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更看不透他到底想要怎样。
砰——
闻惟德只是一抬手,和悠就被甩在了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掸了下刚才和悠舔过的衣褶,似那地方脏得让他有些恶心。
“和悠,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和一匹缎子,一个杯盏,一把桌椅并无分别。而一匹会悬与我脖颈上的缎子、割破我手指的杯盏……呵。”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更何况你,还不如一匹缎子、一个杯盏,它们可不会像你这么劣质下贱,不但不衬人心意,还会背叛噬主。这些年来,求我操她的婊子母狗多了去了……比起她们,你可差太远了。而哪怕最讨我欢心的婊子,也没有人敢腿一张,就跟我提上什么要求。”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神里似看着一件什么随手丢掉的垃圾。“哈,你也……配么。”
和悠呆呆地跪在他面前,已经彻底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