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惊愕瞬间戛然而止了。
掌台就是空溟境,他并不能操控太狠,已然有些吃力。和筹脖颈都凸起了青筋,大颗大颗的冷汗不断地滴落,他的嘴角都开始渗出血丝——
但是还好,这掌台的精神力没有那么强。
“忘记你现在所看到的。”
那掌台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噗嗤吐出一口血擦掉,颤抖地将手套带上,将兜帽重新穿好,解开了眠靥。
轰——
烟尘四起,和筹被一掌轰飞到了墙上,撞出深坑陷了进去。有一股无形地力量将他抓在半空中,他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那掌台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来,刚才娇俏的样子浑然不见,表情狰狞可怕。“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过了十息,我能做什么?”和筹咳了几声,遮在脸上的麻布已经被血浸透了。“我只是在证明我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碾成了浆沫——砰,他掉了下去。
掌台已经恢复了平静,朝后坐下,“一年。滚吧。”
……
“掌台?没事吧,怎么这么大动静?”那中年男人在和筹离开之后走了进来。
掌台看着门外,表情阴晴不定,她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可怎么想都感觉不到是哪里有异样,只是有些头疼。“没事,知更鸟……越来越邪性了。”
“嗐,谁说不是呢。”那中年男人走到窗户旁靠着,似乎能看到和筹离开的背影,“从五年来的时候,就蒙头盖脸的。他的蕴灵太邪门了,连我也看不穿他的真实面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那些人嘴里头审出来的情报,那些个嘴严得和陈年老锁一样的硬骨头岔子,交到他手里,没一炷香的功夫就交代的一五一十。这么些年,我们派出去的跟踪他的人,也没有一个成功的,应该也和他那邪门的蕴灵有关。哎……真要放知更鸟走啊?”
他摇了摇头,“他现在要买两张不记名船票,那可就是一去不回头了。若让他走了,我们叁系靠着他这几年打下来的优势,可又要失去了。知更鸟消失这半年里头,我们就损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他这回来了……就又要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