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和温浓达成了共识,那便是先不与长辈说他们的事情,待赐婚圣旨下来之后再说。毕竟有些守旧的长辈,许是会觉得议婚之前先有了私情是件不体面的事情。
因此温浓必定不会告诉温父。
于是太子按捺住了有关温浓的话,公事公办地说,“具体事宜方才已经说过了,倒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见温父并没有就此离去,好像还在等他后面的话,太子又想起陈尚书得了夸奖之后满面的堆笑,便轻咳一声夸道,“温郎中向来行事严谨,认真负责,我都瞧在眼里。不过也莫要累着自己,早些回去歇息吧。”
温父垂眸谢过,沉沉道,“臣告退。”
呼……还好没什么大事。
太子稍松一口气,察觉到自己在温父面前说话时竟不自觉地握着手,待温父走后,手心都有些潮了。
他看了看天色,再过不到一个时辰温浓便下学了。
……
而温浓下学之后出了苏府,见着府外等待的马车便是一愣。
今日的车夫换了。
原本是与她相熟的陈伯,她私底下也给了些银钱,好叫陈伯对她上“别人”马车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眼前的车夫却是一直为温父驾车的,今日也不知是为何竟然来接她。
温浓迟疑地问,“清伯,今日陈伯是身体不适么?”
清伯摇头,“是老爷吩咐奴来接姑娘回去的。”
“爹爹已经到家了?”
“是的,姑娘,老爷刚到家。”
温浓纳闷地想,温父为何刚刚到家便将为他驾车的清伯遣了来?
温父向来体恤下人,很少会有意支使下人忙个不停。
更别说,原本为她驾车的陈伯根本没有身体不适。
温浓想不明白也无法,只好憋着疑问上了车。
轻微摇晃的马车中,她撩了车帘往外瞧了眼,于此同时心中默念:允之哥哥可千万别来……
清伯可是温父的人,她不知怎么在清伯面前遮掩,也无法拉拢清伯为她遮掩。
平日里温浓都是盼着与他相见,说说话也好,抱一抱也好。
可今日却恰恰相反,她心里头渐渐焦灼起来。
这时后头响起一声马鸣,温浓认命般闭上了眼。
太子的马儿撒着欢快的蹄子,很快赶上温浓的马车。
原本以为温浓这边会和以前一样停下来,谁知驾车的车夫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地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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