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温浓眨了眨眼。
看着温浓的目光游移, 温父也知道她有了女儿家的秘密,还有那个耳后的红印子……
“罢了,你回去歇息吧。”温父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放弃了与温浓追根究底。
这话对温浓而言不异于无罪释放,当时满面笑容,“好嘞!”
原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嘛。
眼见温浓告辞,温父突然说,“如今天黑得晚一些,宵禁也有所推迟,不过还是要早些回家,莫要在外逗留。”
温浓脚下险些一个踉跄,心虚笑道,“好啊,省得了,爹爹。”
温父在温浓这边轻拿轻放,待去了工部见到了太子,却又一反往常地多盯了他好几眼,直到被同僚轻撞了肩膀提示他收敛目光。
“今日就到这里,万青河大桥已经开始动工,还须各位劳心劳力,为百姓谋福祉。陈尚书留一下,各位侍郎、郎中,可以先行离开。”太子说完,殿内众人纷纷躬身告退。
温父与同僚一道出去了,同僚问他,“温兄今日是怎么了?要知道太子殿下不比常人,你多看几眼,兴许就要得罪了贵人。”
温父摇摇头,“多谢提醒,我确实不慎走了会儿神……你先走吧,我还要等陈大人出来,有些事要说。”
而此时此刻的殿内唯有工部尚书还站着没走。
陈尚书笑着请示,“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尽管与微臣说。”
“父皇交代本王向陈尚书取一份文书,有关今年京城建材与石料的去向,父皇事先应当也与陈尚书交代过吧?”
“啊,是是是,微臣已经记录下来了,回去后立马遣人给殿下送过来。”
太子点点头,“好,只这一件事而已。”
“小事,小事,文书今日就送到殿下手中。”
殿内沉默了一瞬,眼见陈尚书还不告退,太子笑了笑说,“陈尚书近日很是勤勉,辛苦了。”
陈尚书满面堆笑,“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殿下,微臣先行告退。”
这才躬身退出大殿。
过了会儿,太子也负手走出,崔九溪在身后说,“陈尚书之女也在太子妃参选之列。”
太子闻言垂眸,什么也没说。
随即却在殿外见着了个原本应当早已离开的人,太子意外,出声道,“温郎中?特意留下可还有什么事?”
温父作揖道,“臣确实有事。臣想问问殿下可有什么话要吩咐臣。”
太子神色一顿,若是换了个更为圆滑的官员,说这样的话便是在与他套近乎。
但是温父显然并不是那样的人。
因此这话实在令太子不解。
他想从温父的神情中看出来什么,但是温父作着揖,垂着脸,神情都掩在阴影之下。
且始终是一副等待他开口的样子。
莫不是和温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