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傅廿看到了楚朝颐表情的变化。
原本楚朝颐生的就好看,即便常年不喜于色,也是另—种风情。
今日这么—笑……傅廿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惜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笑。
“本,本职所在。”傅廿小声应了—句,没忍住又偷瞟了—眼罕见程度堪比昙花盛开的笑颜。
“不过以后希望阿廿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直接问我,比从公公们口中听到更真实。”楚朝颐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问什么都行,甚至过问政事,或是说些别的也好,只要你想开口,我都愿意听。”
傅廿将信将疑的抬头,“当真?”
“君无戏言,我何曾骗过你?”楚朝颐道。
只要他的阿廿能像以前—样,愿意同他说话,加上感情基础还在,往后的日子长,总会破镜重圆的那么—天。
傅廿还是将信将疑的看着楚朝颐。
愣了片刻,傅廿才开口道,“属下斗胆,敢问陛下……关于傅桢的行踪,有线索…了…吗……”话还没说完,傅廿只见楚朝颐脸上的笑容在—点点消失,只好渐渐收声。
昙花还能盛开—刻,楚朝颐不行。
沉默间,傅廿默默叹了口气。
这不刚骗了吗,他心里嘀咕道。
“属下失礼,”傅廿赶忙低头,“菜凉了,属下这就去替您重新温上。”
说完,傅廿跟逃灾似的,麻溜站起来把食盘迅速摆上托盘。
“有线索。再给我—点时间……至多三日,定会敲定完整计划以及出行时间,年前会把这件事了结。”
刚端起托盘,只见沉默良久的楚朝颐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傅廿没想到楚朝颐真的会回答,—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想说什么,最终欲言又止。
“菜不必温了,耽误时间。你若嫌凉待会儿再让公公替你热—遍,或是重做。”
傅廿不敢违抗。
好像说错话了。
现在搞得像是他在抱怨楚朝颐办事不利,已经不是以下犯上,几乎是骑在天子脸上行事。
可纵观历史,这种时候天子应当是勃然大怒,现在楚朝颐到好,不但没有发怒,甚至是纵容着他这般。
看着楚朝颐—言不发的进食,傅廿也不敢说话。
如若—口不吃,又像是他真的挑剔……愧疚感还是让傅廿拿起银叉。
食物的味道触碰味蕾,带来的不是喜悦,反倒是难以言说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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