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每一次小幅度的挣扎,都会被抱的更紧。背后的男人完全不说话,只是用行动紧紧的禁锢着他。
傅廿感觉到自己在被往回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回到西阁,屋内的灯已然全亮。
傅廿跪坐在地上,身上盖着的是楚朝颐的貂裘,手里还被迫抱着一个暖汤婆。
“刚才,掐疼你了吧。”沉默良久,楚朝颐最终还是先开口道。
傅廿摇头。
刚摇完头,他感觉到对方的手从他的领口钻了进来,拨开领口的布料,用指腹细细的摩挲着喉结下的皮肤。
借着幽暗的灯光,颈上那圈殷红的勒痕清晰可见,点点淤血昭示着不久前施暴者的罪行。
傅廿被这么摸得不太舒服,但奈何对方的身份,又不能直接一巴掌拍过去,只能向后轻微躲了躲。
“别动。上药。”楚朝颐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这颗乱动的脑袋,“是我眼瞎,以为是别人,才下手这么狠……”
原来能尽心服侍陛下的人这么多吗?
这句话傅廿只敢在心里嘀咕一句,不敢当面问出口。
“陛下有防备之心是好事,抱歉惊扰您休息。”
“本来就没睡。”楚朝颐淡淡的回答道,“这段时间,每天夜里,都是你来的对吗?”
傅廿:“……”
“明明心里还记挂我,为什么要隐瞒?”楚朝颐没顾傅廿的沉默,直白的问道。
当然记挂。
不记挂,当初也不会听闻楚朝颐大婚的消息直接毒发身亡。
“您把官印再次交于属下,不就是提醒属下勿忘职责吗?属下的任务就是记挂您,照顾您,保护您,且不路行踪,不领功名。”傅廿说完,自顾自的揉了揉脖颈上酸痛的皮肉。
“仅仅是出于职责?”楚朝颐没想到得到的回答如此冷淡,低沉的嗓音有几分不悦。
不仅仅是出于职责……
可是一想到楚朝颐下了死劲儿掐他,甚至还把他当做别人赏了别的宫女,傅廿就像是丧失了好好说话的能力一样。
“自然。”
楚朝颐没说话,突然站起来,单手绕过傅廿的后膝,一声不吭直接将他从地上端了起来。
傅廿没料到楚朝颐会突然抱他,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也不敢扑腾。
“放……”
还没说完,膝间的手臂抱得更紧,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一步步朝着屏风后的床褥走去。
即便义肢是石质的,还是比常人的躯体要轻很多,单手就能抱住。
傅廿不敢乱动,小心翼翼的靠着肩头,期盼着能快点被放下来。
到了榻前,楚朝颐神色阴鸷,依旧没松开抱着傅廿的手,闷声开口道,“既然是只是职责,没记错的话,夜间同眠也在你本职之内?”
傅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