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查。”冯三墨惭愧道。
楼喻目中厉色闪过:“州府驻军呢?”
“驻军尚在府城,公主和驸马是在回京路上不见的。”
楼喻:“……”
楼菱和梁霈入京面圣,肯定会携带贡品,并有随行护卫。
这么显眼的队伍,却一点痕迹都不留。
要么是集体穿越了,要么就是有一群人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劫掠了。
南方地形复杂,多林木,视野不够开阔,但能够让朝廷命官“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势力,恐怕只有那些根深蒂固的部落。
“他们好大的胆子!”
楼喻一拍桌案,眉眼生怒:“去,叫定国公和段衡过来!”
片刻后,霍延和段衡先后入殿。
看到楼喻面色不虞,霍延心也跟着揪一下,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段衡:?
怎么感觉定国公跟陛下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而且,定国公好像忘记行礼了耶。
段衡老老实实磕头行礼,起身后,便见陛下面色已经和缓了些。
“段衡,你掌管兵部,可了解南方三州的军政?”
段衡才上任两个多月,但他很勤勉,恶补了全国各地的情况,倒是知道一些。
“回禀陛下,本朝初建时,太祖便派兵收服南边数个部落,并设三州,分别为屏州、陇州和占州。每州皆设知府和驻军,同其余州府无异。只是三州土著部落也有自己的武装,朝廷又不能完全降服他们,一直成僵持之态。”
“为何不能降服?”
段衡作思考状:“这……”
霍延开口道:“南方多丛林与河流,地形复杂,对朝廷官兵是天然的屏障,可在当地部族的眼中,不过是他们的后花园。”
“不错,”段衡连连颔首,“微臣曾在一本开国武将的自述手札里看过,说当初去打南方,那些部族狡猾得很,打不过就往密林里钻,官兵对密林不熟,很容易迷路,而且林中多瘴气,朝廷实在没有办法。”
“那最后又是如何降服三州的?”楼喻问。
段衡说:“就只能僵持。那些部族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山林里,他们得出来种地过日子,而朝廷官兵不适应南方的气候,病的病,死的死。这么一来,双方都受不了,只能议和。”
“议和的结果是,这些部族接受朝廷的管辖,但要保留自己的武装。”
楼喻皱眉问:“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彻底收服他们?”
“以前的确做不到,”霍延笃定看着他,“不过现在不是不可以。陛下是想彻底解决南方三州闹独立问题?”
“不错。”楼喻肃目道,“一直以来,朝廷鞭长莫及,让他们一个个心大了起来,这次是不管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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