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纳闷问冯二笔:“定国公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奴也不知道。”冯二笔摇摇头。
定国公的行踪他哪里能打听呦。
霍延身上有好几个头衔。
定国公是爵位;天下兵马大元帅掌天下征伐,只有遇上战事,他才会忙于军务;至于西北统帅,如今西北由杨继安代为统帅,按理说他应该算不上忙。
除了平日里总领禁卫军和京畿驻军的军务,霍延剩余时间都是和楼喻待在一起的。
怎么越接近生辰越没影儿了呢?
冯二笔脑中灵光一闪:“陛下,定国公会不会是在秘密准备生辰礼?”
楼喻眸光顿亮:“这倒是有可能。”
这几年,楼喻每年生辰都会收到霍延的礼物,都是各式各样的吉语印。
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每一句吉语都承载着霍延虔诚的祝福。
这次不会是要刻一个大的,才花费这么长时间吧?
算了,等生辰那日就会知道了。
楼喻对自己的生辰宴并不感兴趣,倒是对二姐他们迟迟未归觉得奇怪。
从京城送信到占南,快马加鞭需要二十天左右。
楼喻是五月末送出的信,不出意外,六月下旬肯定能到。
如果二姐他们从六月下旬就出发,正常情况不可能将近两个月都到不了京城。
就算他们有事脱不开身,也会送信前来解释说明。
他之前已让暗部去调查,看时间,应该快了吧。
正想着,冯三墨前来禀报。
“陛下,暗部查探到,宁宣长公主与驸马如今已不在占州府,行踪不明。”
占州就是占南,只是因为以前太靠南方,那个地儿不归中央朝廷管,大家都称呼“占南”。
后来开国皇帝派兵收服占南,改为“占州”。
也就是说,占州在本朝之前,一直都处于部族自治的状态。
当地部族根深叶茂,根本不服朝廷管辖,彼此之间矛盾逐渐加剧,近些年来频频擦出火花。
驸马梁霈在占州任知府,曾屡次上书朝廷,朝廷却坐视不理。
或许对惠宗来说,南边那些穷山恶水,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楼喻即位不久,之前着手于各地战后重建工作,没能腾开手去治理南方,但二姐一直未归,让他不得不谨慎多思,遂让暗部去查。
未料,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占州的知府和妻子竟不翼而飞!
楼喻皱眉:“连暗部都没能发现公主和驸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