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听呀霍大人?”伊绵扯扯他的袖子。
霍时禹回神,笑道,“有的。”
他沉思半晌,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将药喝了,还要填饱肚子。”
伊绵急切地点点头,让雨棠去准备。
待两人坐在圆桌前,霍时禹边看她用膳边道,“夺嫡之争,是太子将伊太傅拉下马。”
伊绵道,“我知道的。殿下和我爹爹有些误会,后来冰释前嫌了。”
“冰释前嫌?”霍时禹哂一声,“他这么告诉你的?党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伊太傅和夫人,很是吃了些苦头呢,只是后来,确实是太子做主将他们放了。”
霍时禹又道,“伊绵,二皇子死了,他死于一场火灾,这其中毕竟牵扯当今太子,说不准,和你爹娘也有关系。”
“火灾……”伊绵喃喃道。那和她回忆里的场景便对得上了。
“听我一句劝,”霍时禹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坚强起来,不要太依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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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霍时禹刚进门,便被霍政则叫到书房。
霍时禹站在案前,看霍政则练字,一笔一划,颇为强劲,似是带着怒气。
“一个两个,都不让为父省心。”
“父亲恕罪。”霍时禹跪下。
“太后那边将为父叫去商量婚事,为父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会带伊绵走,回峣州。但是太后赐婚,恐怕只能婉拒。”
霍政则将狼毫笔放在桌上,大喝一声,“糊涂!”
“父亲!”霍时禹跪得直直的,“只要我将伊绵说动,太后那边自有太子处理。”
霍政则快步走到霍时禹跟前,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争得过太子?你要时刻记住,他是君!是我们效忠的对象!”
霍时禹道,“男女之事上顾不得这些!”
霍政则冷静下来,看自家儿子难得情绪难以自持,语重心长道,“就算太子不是太子,你也未必争得过他。”
“他会让儿子的。”
霍政则不知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在搞些什么,可他们那个年代,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情啊爱啊,年少的时候,谁都不甘心放手。正如当年他那位夫人,不也是排除万难跟了他。虽说后来去世,他也无心再娶了,连纳妾都不愿意。
霍政则背对霍时禹,挥挥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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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过去,原本早该启程的霍时禹在京中留了下来。
正是盛春,太子为示对官员的体恤和亲和,特在京郊办赏春宴,邀请一众官员携带家眷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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