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面不改色,“我们阿鸾这样好,就算是信王殿下那等人物见了,肯定也要心动。”
褚沂川莞尔。
他笑着应下:“是。”
“信王殿下若是见到了小姐,定然会迫不及待上门求娶,恳请小姐做他的王妃。”
余小姐本还有点心虚,哪想他竟说的比自己还夸张,不禁呆了一下,随即道:“你可真有眼光。”
“是小姐好。”
“你虽是一介护院,但阿鸾看重你,重用你,你也不可看她是个孤女就欺负她。她没有爹娘帮衬,但她有什么不好,我是看不过眼的。我爹一发威,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你这样身份,要是不对她好,哪日她厌弃了你,我可不会帮你求情。”
褚沂川一一应下。
余小姐又敲打几句,见他态度诚恳,半句也不反驳,这才满意。
回头再对沈玉鸾说悄悄话时,便是道:“他虽是身份低了一些,但胜在听话,颜色又好,还有自知之明。倒也没那么差。”
沈玉鸾忍着笑应下。
余小姐对褚沂川表现颇为满意,而后见他将家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外面铺子也管得好,好友面上笑意越来越多,后来偶有吃味,再也没说过什么劝阻的话。
反而是在夜里,褚沂川把人堵在软榻上。
“你家里人都同意了,打算何时让我进门?”
沈玉鸾被挠到痒痒处,身子笑得发颤:“什么家里人?”
“你在兰州只这一个好友,余知府的女儿不算你的家里人?”褚沂川凑近她,呼吸交缠在一处,低声告状:“我现在走在外面,别人都将我当做你家的管事。”
“那还不好?”
“你已经点头答应了我,我不甘心只当一个管事。”
“那你要什么?”
“名分。”
沈玉鸾被他逗笑,伸出双臂,吃吃地搂住他的脖颈:“那我要是不给呢?”
“我家嫂嫂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向来疼我,定是要为我讨个公道。”
“是吗?”沈玉鸾扬起头,忽然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柔软的嘴唇拂过唇角,情愫生起。她的眼波流转:“她这样厉害,怎么没见她来为你出头?”
褚沂川眼眸愈沉,头一低,便轻易像只猎犬一样叼住了自己的猎物。
他含糊不清地说:“那我自己讨公道。”
他的态度像是怜惜一朵娇花,动作却又猖狂,很快唇色被花汁染成绯红,唇齿间都是靡丽滚烫的气息。
也算不清是谁先动的手,也或许是双双都起了意,二人呼吸交缠,纱窗上人影重叠,乌发纠缠,石榴红的裙摆自软榻垂下,叮当,华美的宝珠金簪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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